足领域非常广,以造船起家,接着涉足钢铁、电气设备、银行、保险、房地产等行业,在日本地价最高的那些年狠狠赚了一笔,成为日本顶级财阀之一。
降谷零注视着屏幕,嘴唇不知不觉中紧紧抿起。
财团支撑着日本的大半经济,还与政界息息相关,一些财团人物出问题,法律给予不了应有的、和普通人触犯一样的罪时同样的处罚。
颠倒黑白,舆论控制,高举轻放……有时受害者、处理案件的警察与检察官反而会出事,轻则捂嘴,重则身败名裂,或是以“意外”死去。
作为公安警察的他,就听闻过一起这样的案子——十几年前八代财团的沉船案件。
当时的公安早就查出那是八代财团的自导自演,故意让船沉没以骗取高额的保险金,还害死不肯执行这种命令的船长,让他背上失责的污名。
只是他们没有公布这个真相,没有为这次案件里的两位死者讨回公道。
因为当时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比起去攻击一个大财团、造成可能的经济乃至社会上的动荡……两个普通人的死亡,轻如鸿毛。
在降谷零走神想起刚入公安所看到的那些档案时,安格斯特拉打完了第六针。
诸伏景光感觉到这次的疼痛比上一次轻了一点,至少现在他可以自己拿纸巾去擦掉眼球受刺激后排出的生理性眼泪。
在疼痛缓解后,他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身边。
“……安格斯特拉?”
自新北之泽村的分别起,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安格斯特拉的面容。
安格斯特拉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还带着点让他看上去实际年龄更小的圆润感。那只露在外面的红色右眼闪闪发光,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才会有的光芒——他在为他进一步康复而喜悦。
一切看上去和过去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也想对他露出和过去一样的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他笑不出来。
一股凉意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身体,让他后背发凉。
这跟观察力、洞察力、推理能力毫无关系,和眼睛、耳朵所能接收掌握的信息也没有联系,那更像是人类的本能,某种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对他发出警告——提醒他面前之人非常危险。
斯皮亚图斯……
这个代号忽然突兀地闪过诸伏景光的脑海。
他终于发现了违和感在哪里。
——此时在他面前的安格斯特拉,比起平时那个温柔而真诚的小上司……更像是那个对他进行代号考核的男人。
“今天晚上第七针,明天中午第八针,然后你就能没事了!等你恢复健康,我就请你们去吃大餐,这次去美国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要在那之前去……”
安格斯特拉似乎对诸伏景光的僵硬一无所知,他在那里兴致勃勃地做出安排。
诸伏景光尝试去看坐在另一端的降谷零的表情、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现异常……结果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