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绷的神经上,断裂一瞬间,简幸忽然开口:“徐正清。”
徐正清回头,“嗯?”
简幸努力笑,“生日快乐,那天,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徐正清离开前又说一句,“别放心上。”
能看得出来,徐正清在班里很受欢迎,大家走之前都愿意跟他打招呼说再见,后排男生也愿意跟他一起走。
几个人勾肩搭背,在无意间都把他拢到了最中间。
这里每个人都让很多人望其项背,可他仍旧是最浓墨重彩的那一个。
简幸默默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被自己按得扭曲的手指。
她松开,手指没能立刻恢复正常状态,指腹充血发疼,这感觉有点像那天太平间的状态。
其实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和徐正清更近一步,而他的优越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看,到底是偷来的人生,过不好的。
又好像在说:没事,那么难,不还是成功来到了他身边。
可是,只是来到他身边,已经快要耗费她所有力气了。
她哪还有力气站到身边。
回到家,简茹还没回来,简幸回到自己屋坐了一会儿,扭头看着窗户边框发呆。
她最近总是特别容易沉浸在这密密麻麻的钉眼里,看的时间久了,钉眼会悄无声息地放大,像陨石砸出来的黑洞,好像她一不留神,就会被吸食进去。
看着看着,吕诚忽然走进了她的视野。
这是黑洞第一次出现人。
简幸愣了一瞬,很快发现并不是吕诚出现在了黑洞里,而是吕诚在院子里。
他刚从姥姥屋里出来。
这个时间,他去姥姥屋里做什么?
窗户坏了以后,吕诚新换的玻璃透视度没有那么好,从外面看里面有点费劲,从里面看外面音乐能看出点轮廓。
简幸看着吕诚站在姥姥门口抽烟,抽了很久,其中大半时间,他的目光是看向她的屋的。
在看什么?
简幸多次想要推开窗,却都在吕诚的沉默中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们彼此都在向对方传达模糊的东西,模糊得像这块玻璃窗一样。
没多久,吕诚进屋了,进屋前把烟灰踢散了。
简幸把目光挪回试卷上,直到简茹回来,洗漱结束,回屋,也没有写一个字。
夜深了,情绪总是见缝插针地操控人的神经,四下无人的夜最适合找好友倾诉。
简幸没有可倾诉的内容,但她有好友。
好友在手机里。
手机在……简幸瞳仁一紧,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巨大的声音,这段时间大家都很敏感,吕诚很快敲门询问:“怎么了简幸?”
“没,不小心拖到了椅子。”
简幸声音有明显地颤,但也许是隔着门,吕诚并没有听出来,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