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低着头,盯看电话上的键盘,她问问:“很严重吗?”
吕诚口吻放轻,“不严重,就是发烧发的,你别担心,没事的。”
简幸“嗯”了一声。
交待完这些事,他们父女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聊的,沉默拉长了呼吸的间隔,也滋生了尴尬。
很快吕诚匆匆说:“我先挂了,你别忘了吃饭。”
简幸没立刻去吃饭,她先回姥姥屋拿了手机,开机,登q,陈烟白消息弹出。
白烟的烟]:怎么睡那么晚你?
白烟的烟]:你要造反啊哥?
白烟的烟]:别啊,怎么也要等暴/君卧病在床,你再谋逆啊。
白烟的烟]:好饿,早上起迟了,食堂没剩几口热的,烦死了。
白烟的烟]:啊,其实有点想姥姥做的韭菜盒子,晚上让姥姥给你做吧,替我多吃两个。
白烟的烟]:哦,对了,五一我回去啊。
白烟的烟]:别放我鸽子了啊。
白烟的烟]:再一再二不再三。
几句日常,简幸来来回回看了很久。
陈烟白这时又发来消息:?这个点?你不吃饭?玩手机?
简幸回她:家里没人。
白烟的烟]:那行吧,你昨天怎么睡那么晚?
简幸在发送栏打了四个字,好一会儿又一个一个删掉说:半夜醒了。
白烟的烟]:哦,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咋了。
竹间]:我能咋。
白烟的烟]:你是不能咋,我这不是怕暴君咋吗。
竹间]:她病了。
白烟的烟]:传染人吗?那你记得提前吃预防药啊。
简幸失笑。
俩人又东扯西聊几句,陈烟白让她去吃饭,简幸说好。
她没立刻放下手机,看着俩人的聊天日常,很突兀地发了一句:陈烟白。
很烟白回了一个问号。
一分钟过去,她没问出下一句。
陈烟白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尽管调了静音,简幸还是吓到了,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眼门口,几秒后站起来把门关上才接通:“怎么了?”
陈烟白口吻吊儿郎当的,“这话该我问你吧?”
简幸闭上了嘴。
陈烟白等了她几秒,才问:“你怎么了?”
简幸坐回床沿边,手垂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她低着头,很久都不眨一下眼睛。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简幸匆匆丢下一句:“我爸妈回来了,先挂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装得很冷静,可事到临头还是慌不择路地把手机随便塞进了枕头套里。
打开门,正要进堂屋的简茹听到动静回头看她,吕诚拎着药,在简茹开口前说:“还没吃饭吗?在那屋干什么,想吃点什么,我来弄。”
话题被转开,简茹什么也没说地推开门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