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
“真的吧?”
“那年儿为何不当花魁?”
“当然当不了啊,年儿太笨了,学不会弹琴背不了诗,你看,我后脑勺不够平,牙齿还有点不齐呢。我家姑娘才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可挑剔,连后脑勺都是刚刚好的。”
“牙齿不齐吗?看不出来。”
“这里。”
“再近些我看看,看不出。”
“有点看不出吧?你摸摸就知道了……”
临安城连夜风都显温柔。
胡马退兵已半年,天下再次恢复了安定,歌舞升平。
月沉日升,有快马从北面赶来,直驱枢密院。
之后,一众宰执、院臣火速赶进宫中,惊扰了连续数日沉溺于后宫的君王。
“陛下,淮东急奏,蒙古世侯、山东李璮已兵过淮河!”
“都慌什么?”赵昀脸色不变,只有不耐烦与疲倦,“召李庭芝速北上御敌,传旨夏贵支援淮东……”
计议良久,群臣退下。
赵昀独坐了一会儿,思忖着忽必烈的打算,最后召来几名皇城司都知。
“官家……”
“毋多礼,朕问你,吴潜还在查鄂州议和一事?”
“禀官家,是,卑职多次暗中提醒吴潜适可而止,但他还是去见了丁大全。”
赵昀脸色难看起来,踱了几步,又问道:“北面有使节将要南下?”
“据说淮西收到了北面传信,卑职还在查。”
“那为何李璮还是出兵了?”
“卑职不知,此事……当问枢密院机速房。”
赵昀不悦,按着膝坐在御榻上沉思着,最后又问了一句。
“李瑕近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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