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确实曾派人联络……”
话到这里,殿外突然一阵喧嚣。
叶梦鼎隐隐听到了什么,当即变脸,转头喝道:“出了何事?!”
好一会,有内侍进殿。
“禀皇后,四川制置使李瑕在宫门外求见,一定要见陛下……”
“陛下……陛下啊!”有官员大哭起来,“他竟还要见陛下……”
“够了,别嚎了,定国本,嚎给谁看?”
“李瑕不会是杀进宫来了吧?”
谢道清吓了一跳,连忙擦泪,问道:“诸公以为如何应对?”
程元凤更加疲惫,但还是先开了口,道:“臣以为,宜请李瑕一人入殿,将事实说清楚。”
“不可啊,万一……”
“够了。”
“臣附议。”饶虎臣亦应道。
“贾相以为呢?”
贾似道瞥了程元凤一眼,心知没有证据之前,程元凤不可能完全信自己。
“也好,但须仔细搜身。”
饶虎臣眯着眼,仔细看着向殿中走来的李瑕。
他也曾怀疑过李瑕有叛逆之心,事后又有些自责。
人心是最难辨的,是被陷害的忠臣还是藏祸心的叛贼,谁说得清呢?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看了良久,李瑕的目光始终平静,步履从容。
……
“臣李瑕,见过陛……是皇后?”
“是本宫。”
“你这个逆贼,来人!还不拿下?!”
“……”
“住手!”
一阵呼喝之后,程元凤先再次稳住了局势。
“都住口!今日并非朝会,将你们那套收了!议事。”
贾似道赖得参与这些呼喝,无非是有些大臣平日习惯了,这种关头还没完没了。
饶虎臣则是喝骂群臣不已,最后道:“尔等恐他叛乱不成?他若真是逆贼,我第一个拦他便是!”
李瑕此时才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倒底是何意?”
“李瑕,我便径直问了,昨夜你可曾入宫?”
“嗯?我昨日傍晚便离了临安,此时方回,何曾入宫?”
“还敢狡辩?!你昨夜与杨镇于教场饮酒,数十人亲眼见你!”
李瑕讶道:“我昨日傍晚从候潮门出城,临安百姓上千人亲眼见我。方才归来,亦有上千人亲眼见我。如何与定藩饮酒?”
杨镇一愣。
他张了张嘴,呆呆看着李瑕。
李瑕只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杨镇茫然了一下,低头自思虑起来。
众臣却已是面面相觑。
饶虎臣道:“杨镇,你……”
贾似道干脆利落道:“无非是查,请右相查便是。”
程元凤点点头,挥了挥手,自有官员出了殿去查。
李瑕于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