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已无法,如入瓮之鳖……
终于,张柔无奈,只好下令退兵。
待到晌午,忽必烈登上望台。
只见鄂州城内竟是在一夜之间筑起了环绕四面城墙内的木墙,再掘地道入城也已无用。
不止是一段,而是整整四面城墙。
时间如此之短促,工事如此之繁重……贾似道这份才干,忽必烈也不由欣赏,于是遣人招降。
使者去了又还,却是回禀道:“漠南王,贾似道笑问王……何不归争汗位?”
话音未落,一员蒙古大将已出列怒喊。
“宋人太嚣张了!”
这大将名叫“拔突儿”,道:“宗王如果不是听了这些汉人士大夫像狗屁一样的话,鄂州怎会有胆子不降?”
拔突儿骂完,又请命道:“只要宗王能允许我去屠两个小城,一定能让鄂州城的宋军吓得跪在宗王面前……到时我不要赏赐,只要宗王治张文谦、郝经这些士大夫的罪!”
忽必烈淡淡扫了拨突儿一眼,似乎愈发深刻地了解到他的根基在哪里。
“住口!贾似道也是士大夫,一人便拦下了十万大军,你却敢怪罪本王的先生们?!”
张柔正站在一旁,眼见张文谦等人听了这句话又感动地要跪下。
他虽满怀心事,却也只好跟着一道感激涕零。
……
随着贾似道的入援,鄂州愈发变得坚不可摧。
而张柔在听说了大汗的死讯后,也开始败迹渐增。
之后二十余日,他攻城,皆是毫无战果。
四月初九,哨马探得宋军吕文德部已从重庆沿江而下,将抵鄂州。
张柔奉命领军于岳阳阻截吕文德,大败。
四月十一日,吕文德之援兵进入鄂州城。
与此同时,贾似道刚见过一行人。
……
“恩相,方才出去那人……是从临安来的吧?”
吕文德大步进了堂,颇为讨好地拜见过贾似道之后,回头又向门外看了一眼,嘀咕道:“有几人我面熟。”
贾似道面容平静,淡淡道:“你不必管。”
“恩相叫我别管,我一定不敢多问。”吕文德憨笑一声,又道:“也一定不敢多嘴。”
他这巨人般的身材,凶神恶煞的面容,在旁人面前时如同鬼神。到了贾似道面前,却显得如小狗般乖巧。
“朝廷已调任你为京湖制置使了。”贾似道丢了一份诏令过去,“不必再回重庆了。”
吕文德一愣。
若说召他援鄂州,他还想着能回去,此时却如遭重击。
高呼道:“恩相,官家这是为何?!那李瑕想来鄂州、我想镇川蜀,为何想来的偏不调来,不想来的……”
“为何?”贾似道似乎讥笑了一下,啐道:“正是因此,你还问为何?”
吕文德愕然,瞪大了眼犹不敢相信。
官家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