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则是他们的钱买我们的物资。
统计司则是关键,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区别。我们的券引不是用来强征百姓口粮的,为的是方便、是促进交易,故而能不滥发,这是原则。
在座诸君有的了解我,有的不了解,那就再强调一遍,触到原则问题我绝不手软,不管是谁。
往后你们就任地方也好,任职幕府也罢,记住,统计司定下的券引数量背后,有人在监察。
说了这些,想必你们也知己知彼了,如何胜、为何胜也知晓了,保持下去,我把长江这条命脉交在你们手上……”
张弘道瞥了眼高长寿一眼,已感受到了对方的压力。
显然,李瑕让高长寿坐镇重庆,除了守三峡防线,要守的还有这长江商贸。
……
“说完经济,最后再说说形势。”
李瑕也不愿多说,但这是例行总结。
“这咸定二年马上又要过去了,这一整年,我们与宋廷争开府之权、与宋廷争货币之利。这是必须的,因为宋廷必然扼制我们。
现在,争也争过了。我们已巩固住了川陕的情形,可喜对吧?只用了一年光景,我们完成了年初订下的‘稳固发展’的目标。
但一年光景已经过去了。
这一年忽必烈只做了一件事,北上哈拉和林。或许明年他也只做一件事,重返燕京。
很快,我们不会再有时间与宋廷这样争斗下去。
咸定三年,我不想再两次往返川东,在这夔州路与宋廷争权争利。故而,盼诸君同心协力继续稳固后方,使将士无后顾之忧,着眼于前……”
一艘船只由江陵出发,至临安,之后,有急信送至天台县贾家老宅。
贾似道看罢,一言不发。
又败了。
这是第三次败于李瑕之手。
而这次之后,似乎已真的想不到办法还能再去遏制李瑕了。
对付蜀帅,还可以压制;对付郡王,勉强有办法。
虽然他一边推行经界推排法抑制滥发纸币,一边用滥发伪币的办法对付李瑕,但总归算是办法。
现在,连办法都没有了。
夫复何言?
……
“阿郎,王翠出门了,该是去见李逆的人,是否派人跟上?”龟鹤莆上前,附耳禀报了一句。
贾似道转头一瞥。
又想到了那泼男泼女,让人不悦。
“不必了,重要的不是这个小人物,而是……算了。”
“是。”
“往后无事莫与我再提李逆。”
“阿郎这是?不再派人往西边了吗?”
贾似道本不想回答,但最后,却又喃喃了一句。
“我忙,只想着眼于自己的事……”
嵊州。
“贾相公能有那般生我气?可我一共只与他说了三句话。”
陆小酉走在剡溪溪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