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传回,阿蓝答儿果然在刘家找到了史樟。
杨果已到了寿州,想必很快也要被接应过淮河。
靖节从鹿邑回来,湮灭了一些证据,收买了刘忠直派去鹿邑的人,告诉他们刘忠直已被定罪,让他们逃到宋境。
此件事似乎就这般过去……
傍晚时分,张弘道才安排完善后之事,门房忽然上前递了一封拜帖。
“何人送来的?”
“一个小官人,很贵气的样子……”
拜帖上没有名字,但张弘道一看字迹,神情便凝重起来。
他并未说什么,依旧是回了后院用饭,与妻儿说了会话,早早便睡下。
到了深夜,张弘道却是睁开眼,披衣而起,独自离开了府邸。
守在门外的护卫连忙跟上。
“五郎要出门?小人这就去唤人。”
“我随意逛逛,不必跟来……”
这夜是十月十七,月光很亮,张弘道穿过长长的街巷,一路走到双塔寺外,在佛塔下的开阔处站着。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从阴影处走出来,直走到月光当中。
张弘道回过头,这是他第一次见李瑕,于是上下扫量了对方一会,眼神更为释然。
“难怪大姐儿看得上你。”
“跟我来吧。”
李瑕转身便走,且保持着与张弘道的距离,一路到了一间小屋。
张弘道踱步进屋,讥道:“都说你是有个胆量的,今夜看来,行事也太胆小如鼠了。”
“我答应过未婚妻子会安全回去成亲,故而小心为上。”李瑕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温水。
“没酒?”
“没有。”
“无趣。”张弘道摇了摇头,拿起破桌上的杯子,又道:“我以为你离开亳州了。”
“不急,杨公的车马缓慢,初到寿州,不宜马上就逃,我慢慢安排。”李瑕问道:“找到史樟了?”
“找到了,亏你能将人藏到刘家的猪圈里,刘太平脱不开干系。”
“我的人没事吧?”
“呵,都没见到。”张弘道淡淡道:“你找我来只为问此事?那不如问太宁先生。”
李瑕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府中有人病了?我昨日看到有几个大夫进出。”
“是,大姐儿病了。你待如何?”
李瑕再次沉默,这次却是许久没说话。
张弘道饮了口温水,颇觉无味,将杯子放到一边,道:“当时在锦楼,你看到我们了?为何不来?”
“给不了张文静一个交代,不见为妥。”
“那为何又来见我?”
李瑕坦然道:“知她病了,放心不下。”
“所以呢?”
“想见她,想给她一个交代。”李瑕道:“也许我们该谈谈。”
张弘道忍不住笑起来,悠悠问道:“喜欢我家大姐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