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与世隔绝的树林中,有两间木屋,门前开了几块菜畦,嫩芽扶疏,苍翠欲流。周围是大片大片的树林,林木葱茏,叠翠青山,一望无涯,空气清新,万籁俱寂,极是清幽。
屋前本没有路,走的多了,也就走出了一条路。土黄色的小路镶在绿茵之中,弯弯曲曲,两个人影从人高的蒿草后面走出来,朝小屋行去。
一人身穿黄葛僧袍,手持木杖,慈眉善目,作和尚打扮。一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衣着寒酸粗陋,身材娇小,齐刘海,用红绳扎了两条小辫子,小脸圆圆,又清纯又可爱。
“菁菁啊,我们到了!”一休大师摸出钥匙打开房门,领着菁菁进屋,笑道:“这是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喜不喜欢?”
菁菁打量了一圈,点头道:“喜欢。总比四处流浪好多了。师父,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就我一个人。”
菁菁指着屋里几盆长势极好的花草,问道:“那它们……”
一休大师笑道:“我请隔壁那个小伙子帮我照看,他天天过来帮我浇水。”
忽然看到菁菁伸手去摘莲蓬上结出的莲子,一休大师连忙道:“不要摘,我拿他们做药材的。菁菁啊,你收拾一下屋子,我去挑水。”
菁菁道:“好的,师父!”
一休大师回来了,石坚、彩衣、四眼三人也正往这边赶,飞遁了一天,眼见太阳落山,方圆几十里都是山林子,也不知哪里有村镇可以借宿,四眼修为低,早就撑不住了,只得停下来。
这片山林地势较为平坦,天色暗下来,林中一片混茫,看不到哪里有山洞,或者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三人艺高人胆大,就在林子里歇脚。
毕剥毕剥,火焰燃烧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开,架在柴火上的兔肉已经烤得金黄,泛光的油脂滴进火里,噗噗作响。
彩衣坐在火边,双手托颐,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烤兔,不停吞口水,“大师兄,兔肉快熟了吗?”
石坚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四眼宰兔子的时候,你不是说兔子这么可爱,杀它太残忍了吗?”
“就是。”四眼附和道。
彩衣振振有词道:“宰都宰了,不吃不是浪费吗?再说我只说四眼师兄残忍,没说不吃兔肉。”
四眼没好气道:“说什么你都有理。师兄,熟了没有啊,肚子饿了。”
“应该熟了,自己动手。”
说完,石坚扯了只兔腿递给彩衣,彩衣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大师兄’,双手捧着啃,味道谈不上美味,但她却吃得满嘴流油。
“师兄,有点咸,盐巴洒多了。”
“你跟我说话?”
“是啊。”
“盐巴不是你洒的吗?我跟你说够了,你硬说自己口味重,将就着吃吧。等到了你家,让嘉乐多做几个硬菜,鸡鸭鹅鱼都给安排上,改善下伙食。”
四眼撇撇嘴,正想说粗茶淡饭可以养生,忽然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