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东西跑了。
布置妥当,秋生正色道:“赵太公,捉鬼不宜人多,人多必碍事,伤亡也大,你们回去吧。”
虽是好意,然赵太公自忖胆大,信服秋生、文才的本事,想亲眼看着他们消灭恶鬼,命下人们离去,自己则留了下来,坐一旁吸烟看热闹。
秋生、文才耸耸肩,懒得再劝,将笔、墨、纸、香、烛、铃铛、桃木剑、柳条等物按顺序放在坛桌上。
同时拈香,翻腕点燃,插进香炉,敬拜天地。
随后拿起桃木剑舞了几个剑花,醉酒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起禹步,口中念念有词,洒纸钱,洒糯米腾火,祷告鬼神。
“文才。”秋生一声大喝。
文才点头,一把抓起桌上的铃铛,使了个鹞子翻身的招式,从坛桌后翻到坛桌上,摇铃如急雨,口诵咒语。
秋生执剑静立,目视四周。随着铃声传遍酒厂,周遭悄然出现一股微妙气息,阴气滋生,寒意亲体,肌肤粟栗。
赵太公烟也不抽了,坐立不安,秋生双眼猛睁,喝道:“何方小鬼,还不速速现身。”
“你们是来捉我的么?”
一个女声传来,甚是细婉凄楚,竟盖过铃铛声,清晰传入秋生、文才三人耳中。赵太公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指尖烟落,双目溜圆,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怪响。
秋生、文才看去,只见一片绿光簇拥着一个红衣女鬼从天而降,这女鬼容貌姝丽,肌肤凝寒,没有一丝血色,双目饱含幽怨,娇柔动人。
感受着彻骨的寒意,秋生、文才呼吸微窒,紧了紧手里的桃木剑,齐声喝道:“高人至此,还不束手就擒。”
红衣女鬼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捉我?”
“你害人,当然要捉。”
红衣女鬼哂笑道:“我没有害人,害人的是请你们来捉我的人。我十二岁就失身于他……”
“十二岁?”文才吸了口气,骂道:“禽兽……”
“我父母知道以后,找他理论,被他叫人活活打死。”
秋生气愤道:“没有人性。”
红衣女鬼又道:“我十五岁时,他另结新欢,找人轮奸我。”
秋生、文才异口同声道:“简直不是人。”
“后来他诬陷我与人通奸,把我按水里活活淹死。”
秋生同情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去地府禀明冤情,等待轮回,阳间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红衣女鬼咯咯大笑,笑声尖利,犹如铁丝刺耳,面色陡然变得狞厉,目射凶光,戟指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臭道士,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杀。”
“现出本性了吗?”
秋生冷笑,冲文才使了个眼色,二人脚踏七星步,执剑上前,朝红衣女鬼攻去。
红衣女鬼倏地飞起,二剑刺空,秋生、文才急转身形,抽出背上的柳条,鞭子也似的甩出,缠住女鬼脚踝,猛一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