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下成都了再想办法。”
韩祈安点点头,道:“严云云倒有两个开源的法子,一是酒榷,酒业专营;二是放利,效王安石的青苗法,放贷于民,每半年取利钱三分。但皆不以官府名义,以商行名义。”
“若做得好,一能多积些粮食,二能让百姓免受高利贷盘剥。但只怕弄得不好反而让百姓遭殃。”
“在叙州试试吧。”李瑕道:“办法都是好的,关键在施行。”
“是,那我们拿个章程给阿郎过目。”韩祈安道:“另有一事,我们这次拿下来的田还是依原来的章程分了?”
李瑕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以军功为先。往后分田,凡效忠我们的士卒优先。”
“阿郎这是何意?”
“我近来在想,要复汉中,要北伐。没有激励是不行的……”
两人虽只说了几桩事,时间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韩祈安退下之后,李瑕才准备歇下,姜饭却又来求见。
“进来吧。”
姜饭抱拳道:“知县,小人已把朱安抚使送走了,安排得很妥当。必保他顺长江而下,耽误不了知县的大事。”
李瑕做事仔细,又反复追问了细节,方才点点头,道:“你做得不错。”
姜饭挠了挠头,笑了笑。
“怎么?还有事?”
“知县,小人有点私事……”
姜饭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道:“小人看上严掌柜的了,能不能请知县作主……”
李瑕并不吃惊,问道:“你管着谍报、暗杀之事;严云云打理生意。职任多有须配合之处,比如她要扩张生意,难保时不时要你杀几个人。你们若成了亲,必要调走一个。哪个?”
姜饭显然早便想过这事,挠了挠头,低声道:“严掌柜一个女人……以前知县无人可用才用她,小人是这般想的……那啥,换个人顶替她也成吧?小人看李郎君就很聪明,能管那些事。”
李瑕笑了笑,问道:“你实话说一句,是真喜欢她,还是因她是韩老的义女?”
姜饭一愣。
他低下头,没有马上回答。
既像是自己也迷茫,又像是不敢实说。
“小人……小人……”
“没关系。”李瑕道:“当时庆符军新建,那么多人中我选了你来做这些,便是因你聪明。”
“小人不聪明。”
“那是你还没意识到,当时你反问我‘邬通反了?’这一句话,足可见你聪明,懂站队。若出身好些,你的前途未必输给江春。”
姜饭老老实实道:“小人确实是想过……严掌柜是韩老的义女,小人若娶了她,便算是韩老的女婿……等知县你再与韩家结亲……小人也能与知县有亲……”
“想的倒也没错。”
“说起来,那么多弟兄里,就小人有这个心眼……小人也觉得自己心眼太多了,有点坏。”
李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