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由此观之,你是败者,败得彻头彻尾。你的才华被辜负,你的功绩被抹杀,应当的。因为你的志向与你的所做所为,已完全相悖。”
李瑕停了停,郑重其事又补了一句。
“这里,要再加一个‘惜哉’、‘哀哉’。”
良久,唐安安的纤纤玉手停下,回看了一遍自己写的,犹觉少了几分气势。
她略一思索,又执笔写上了半阙七十余年前流传下来的词……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
“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
“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半个月后,大散关以北,蒙军大帐。
“仲民竟还未到吗?”
廉希宪与刘黑马对坐着,脸上皆有些忧虑之色。
时值盛夏,刘黑马披着厚甲,额头上已盖了层汗水,沉声应道:“算时间,无论如何,他已该杀到大散关背面了。”
廉希宪掐指算着,眼中担忧之色愈来愈浓。
之所以敢派刘元礼去,一是因为无奈,二是因为蒙军并非初次这般深入敌境,三是在他想来,只要攻破大散关,至少不会损兵折将……
然而到现在,大散关还久攻不下,他已渐渐意识到不好。
“若事有不妥,我愧对刘公啊。”
刘黑马脸色一变,闭上眼,稳定了情绪,摆手道:“许是五郎贪功,先打了汉中……”
廉希宪正要开口,忽听帐外有高喊声传来。
“报!大散关遣使求见……”
廉希宪起身出了帐,目光看去,有人正向这边蹒跚而来,未披甲,头发散着,狼狈的模样。
之后,刘黑马也出了帐,脸色剧变。
他分明看到,来的正是刘元礼身边的副将萧全。
而看样子,萧全分明被宋军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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