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笑的,特意来敬俞道士一杯。”
他忽然闯进雅间,却真就没别的事,蹭了一杯酒喝了之后也就告辞了,临走前倒是还赞扬了俞德宸几句。
“你别听他们的,去什么舆情司,那是养老的地方。你在谍探之事上很有天赋,颇有秦王当年风采。”
俞德宸听到这句评价愣了愣,转头向江荻看去。
江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一趟北上果然很厉害。”
孙德彧却不在乎他师兄厉不厉害,转头看着门外,嘴里喃喃道:“好奇怪,怎么就突然跑进来举杯喝了杯酒……”
夜色中,林子走出酒楼,抬头又向雅间看去,眼神中有些疑惑。
他心里显然有不解,一时却没找到答案,只好摇了摇头走开。
次日,林子才刚起来,便听人匆匆上前禀报道:“司使,秦王要见你。”
林子并不意外,早早便赶向秦王府。
这次李瑕却是在前衙的一处观景台上。
他刚锻炼完,身上还隐隐有些热气泛起。
“王上。”
“你派人监视俞德宸?”李瑕捧着杯牛奶喝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林子应道:“是,我觉得他从太原出逃的经历太过离奇。”
“所以呢?”
林子道:“昨日董先生与王上禀报过张弘基所言,张弘基曾说,若他与我们走私之事将要被忽必烈察觉,他会说他其实忠于忽必烈,这么做是为了借机向关中安插细作。”
“预先考虑好各种应对,应该的。不是吗?”
“我是在想,万一张弘基真是忠于忽必烈……”
林子说到这里,停了停,偷眼看李瑕的反应。
李瑕却没什么反应,捧着热牛奶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林子只好继续道:“北面那些人也不蠢,刘秉忠既决定要劝忽必烈设立情报衙门,必然要往关中安插细作。但如何安插?借着我们联络张家之时,让张弘基明明白白地把细作送进关中,这一手岂不高明?”
“你看不透张弘基?”
“看不透。”林子道:“能看得出张柔有倾向于王上之意,但张柔、张弘略都被调往燕京。而张弘基此人表面柔和,态度坚决,却总让人觉得有城府。”
“继续说。”
“如果,俞德宸在太原已落入张弘范之手,并且叛投了。张弘范与张弘基兄弟再与刘秉忠定下这个‘将计就计’之策,把俞德宸与更多的细作派入关中。而我们还在得意于先得到北面的情报……那我这些年掌控军情司便是毫无长进,愧对王上。”
这些,李瑕显然也是考虑过了,因此他昨夜一直在与张文静聊张弘基这个人。
他想了想,道:“这些是张弘基主动告诉你的,他若不告诉你,你想得到吗?”
“也许没有这么快想到。”
李瑕沉吟着,道:“暂时而言,可能性有很多。有没有可能张二郎可以不急着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