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何?”
李瑕懒得再塔理他,反正这莽汉能照做就行。
依旧是韩承绪开口解释道:“据《夷坚志》记述,高宗年间的名将吴玠吴少师,因夏夜出师,仓促间饮用了含蚂蝗虫卵的脏水,体内幼虫滋长、侵入内脏,咯血而亡。”
刘金锁又问:“那我们喝的这又不是脏水,为啥还要烧?”
“闭嘴吧你。”林子道:“李小郎君叫你烧,你烧就是,废话许多。”
“我不是在烧吗?这不是在等它烧开吗?”刘金锁道,“我就是听李小郎君的话,才该问清楚了,要是怕虫子,我就剔出去……”
高长寿嫌这边吵闹,站起身,走到高明月身边,见她正在拿草料喂马。
“过几天就要到南边了。”高长寿道。
“嗯。”
“到了南面,我们会与李瑕分开。”
“嗯。”
高长寿想了想,有些犹豫着,却还是道:“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
“嗯?”
高长寿转头看了李瑕一眼,又道:“你若也觉得李瑕不错,我这几天和他提……”
“二哥。”高明月打断了他的话,秀眉一蹙,似有些气恼起来,“没来由又说这些做甚?”
“你误会了,此次我非是要拿你拉拢他,只是觉得他足够好,是我平生少见……”
“因他不错,我便合该喜欢不成?”
高长寿叹道:“他值得你托付终身……”
“二哥就非要在逃难之时说这些吗?人家苦心孤诣,你却在一旁添乱,讨人嫌。”
“此次若错过了,难道等天各一方了再说不成?”
高明月道:“总之,我不喜欢……”
“你……”高长寿道:“谁家不是父母之命?长兄如父,我还做不了你的主不成?若不是心疼你,何必问你的意思?”
“没让二哥你多事。”高明月愈恼,丢了手中草料,转身跑回马车上。
高长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说实在是不明白妹妹的心思,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
转头一看,见众人还在歇息,他闷声闷气地提了马鞭,道:“我去前方探探路。”
“好,辛苦慕儒了,多加小心……”
那边高明月回了马车上,依旧有些着恼。
只见韩巧儿一边背诵着情报,一边吃了饭,又捧着书册回到马车上。
“窝阔台即汗位,近臣别迭等人奏言‘汉人无补于国,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耶律楚材奏曰‘中原地税、商税、盐、酒、铁冶、山泽之利,岁可得银五十万两、帛八万匹、粟四十余万石,足以供给,何谓无补’,乃立燕京等十路征收课税使,委任儒士……”
高明月心知这些情报听起来无用,其实包含了蒙古国对中原政策,又可借此推算出许多东西……总之韩巧儿年纪小小,这次却是凭她厉害的记忆力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而在韩巧儿上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