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灭这百骑蒙军,不让他们递消息呢?”
“这是骑兵,如何能全歼?跑出一个。阿术就会派兵赶来,我们这五百人还能在一两个时辰内打败兀良合台不成?”
“县尉,动手吗?”
李瑕道:“放他们过去。”
房言楷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遗憾……好在李非瑜没冲动,也可惜追了两日,最后还是功败垂成了。
“能击败水师已是万幸,斩将还是不可能啊……你我回去向知州请罪吧。”
李瑕眯着眼,望着山下的百余蒙军驰骋而过,道:“走吧……”
“走吧。”房言楷点点头。
紧接着便听到李瑕后半句话。
“走吧,我们去斩杀兀良合台。”
“都元帅,有宋军杀过来了。”
兀良合台显得很平静。
他已清点过人数,派出请援和寻找草药的人手之后,他仅剩六百七十二人在身边。
而战马多已瘫倒,只有三十五匹马可以站起奔跑。
自从他远征大理,麾下的蒙卒就一直在伤亡,却未得到太多补充。此次伐蜀已只剩十二队探马赤军。
今次败于史俊之手,又去半数。
直到现在,他终于陷在了这种险境当中。
此时有两个选择,或是带着三十余名骑兵逃,或是迎战。
他没有犹豫。
“迎战!”
“举盾牌,小心蒙军箭矢!”
“弓箭手准备!”
一声声喝令当中,五百巡江手们排成阵列,杀向了兀良合台的阵列。
房言楷虽是文官,却还提着刀跑在阵列当中。
他并非没有劝阻过李瑕,但劝不住……
“你想想清楚,你这五百新兵,如何与兀良合台的百战老卒一战?!”
“我想得很清楚,且认为我们能胜。”
“哈?能胜?”
“是。蒙军新败,仓皇逃窜,战马倒地,士气低落。而我们乘胜追击,提前在此休整,士气高昂;
蒙军孤军深陷,又不知阿术就在前方,不耐久战,必想着撤逃。我们则都是当地人,要保家卫国;
我们居高临下,先看了他们的阵形布置,知己知彼;而蒙军行路当中仓促停下,不知我方虚实,心生怯意……”
“不,怎么看都太冒险了。我告诉你,哪怕是史知州,也从未想过能斩杀兀良合台。”
“房主簿,你教我看兵法。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像兵法里那样占尽优势再打。不会再一次遇到兀良合台失去座骑,只以七百人与我们步战……机会只有这一次,转瞬即逝。”
“可万一败了?”
“打仗哪能永远都胜?蒙军也是有胜有败,但这次若放走了他,下次他再带兵打过来,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创造出今天这样的机会?”
“非瑜,你说服不了我……”
“那你就闭嘴。我做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