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他们!杀……”
长矛与单刀相交,对敌双方都杀红了眼。
终于,有人一刀斩下了蒲黼的头颅。
“我杀了个宋人将军!我杀了个宋人将军……”
“破城啊!”
战台上,蒲择之身子晃了晃。
他把最凶险的一段城墙交给儿子守卫时便曾想过这种结果,却未想到它真的出现了……
但战场上连给他悼念儿子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调派着兵马,命人堵上缺口。
蒙军的火球还在不时砸落,阻碍着城头上宋军之间的支援……
蒙军中军大阵。纽璘跨马坐在一列列重甲骑兵当中,听人禀报着战事。
“都元帅,快要破城了,刚才已冲进缺口一次。”
“嗯。”
“都元帅,蒲择之把北面的守军调了两千人左右到东面。”
“拜延八都鲁,你去攻北城。”纽璘道:“别让老东西有喘气的机会。”
拜延八都鲁问道:“宋军要撤,必从南面出城,这会不是会蒲择之的伎俩?”
纽璘不悦,骂道:“叫你去就去。”
末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道:“宋军一撤,骑兵冲一个回合就能击溃他们,就让他们撤。这在兵法上叫‘围三阙一’,懂吗?”
“不懂。”拜延八都鲁道:“听都元帅吩咐就是。”
这边才吩咐完,忽有几骑快马从东面赶来。
纽璘回过头,眯了眯眼,预感到会是也速答儿的消息。
果不其然,正是也速答儿派人来禀报战况。
待纽璘听说石抹按只身死,还损失了一半人马,却也不发怒,很平静地道:“石抹按只是战死的,就这么说。”
“是。”
“那支宋军呢?李瑕领着他们上哪去了?”
“洛带镇,小将军说洛带镇无险可倚,他会领兵去击败那支宋军,将李瑕的人头带回来。他出发时命我来报都元帅,此时该已到洛带镇了。”
纽璘问道:“为何不早来报我?”
“小将军说,都元帅对阵宋军三万人,兵力也吃紧,不需都元帅增援。”
纽璘道:“你去告诉他,这仗若败了,就算是我儿子,我也必处置他。”
“是……”
待这几骑蒙卒又策马离开,纽璘有一瞬间皱了皱眉,喃喃了一句。
“还是太年轻了……”
与此同时,五十余里开外的洛带镇,一场小小的战役也正在如火如荼之际。
也速答儿并未再以骑兵袭拢,他迫切需要一场胜仗稳定军心,树立威望;
李瑕并未再诱敌深入、至山谷埋伏,他迫切需要击败也速答儿,支援成都。
双方竟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决一死战,或多或少,都有些被逼无奈,却也都战意坚决。
战事就在洛带镇北面。
比起纽璘、蒲择之数万大军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