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叹了一句。
“太警觉了。”
以王荛那狂妄的性子显然做不到这般警觉。
问题是,当李瑕的间谍系统与他配合,需要时放他来蛊惑人心,危险时又能迅速撤离,便使得事情麻烦了很多……
不过张弘范也并不担心。
太原往关中有千余里路途,中间全是大大小小的山西世侯。王荛离开时并不像来时那般隐匿,不太可能逃得出山西。
他在各个屋中走了一圈,伸手摸了茶壶、火炉,很快有了判断。
“人还在城中,封锁太原城。”
与此同时,太原城外三十余里。
王荛从昏迷中转醒过来,四下看了一眼,见这是个马车,车厢里竟还有郝天益及其三个儿子,不由大怒。
“你们做什么?带这个废物走?”
坐在一边的王成业答道:“先生醒了,还请小声些。”
“给我调头回去!郝天益,我们还没谈完,我要伱调你的心腹……”
“先生,他做不到的。”王成业打断道。
“哈?你们军情司这是反了不成?”
王荛气得以手抚额,又指了指郝天益,摇头不已。
“知道这废物与我说甚吗?他连太原都掌控不住,连两条忽必烈的狗都杀不掉。我们带他走做什么?给我把他踢下去!”
“别喊了!”王成业终于低声叱喝道:“这里是军情司!”
“你敢吼我?”王荛愈怒。
王成业这次却是一改常态,拿出一面令牌在王荛眼前一晃。
“先生的差遣已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军情司办。”
“我才是……”
“啪”的一声,王成业把手拍在王荛背后的厢壁,盯着王荛的眼,又郑重提醒了一句。
“先生似乎忘了自己是在为谁做事?王上可不是李璮那种志大才疏之辈。还有,先生有些脾性也该改改了,心比天高可做不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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