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过程,控鹰卫的一个个千户所也就钉在了河南。
董文炳治下出了叛逆,势必会削弱他一部分的权柄……
之后,何玮又说离京之时听陛下所述如何信任董文炳,说当年南征大理时,董文炳、董文忠兄弟随驾所经历的艰险陛下永远记得。
听说陛下如此追忆往昔,董文炳痛哭流涕。
君恩深重,他也只能受了。
唯独还想再为郭弘敬洗清冤屈。
“我思来想去,犹不认为敬臣会叛国通敌。”
“不需要再为郭弘敬开脱。”何玮在堂堂河南经略使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硬气,“勾结李瑕的就是郭弘敬,证据确凿了。”
他有说硬话的底气。
再查下去,查出是你董文炳或张柔勾结李瑕又如何?
陛下要的是知道这种显而易见的结果吗?
要的是削你们的权啊。
……
整件事的本质是,大元皇帝又从世侯麾下拉拢走了一大批家将子弟,授予他们怯薛军的荣誉,让他们脱离世侯,再以天子亲军的名义到地方上分权。
以前河南、河北、山西、山东这些地方掌握在世侯手里,是守是降都掌握在他们手里。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忽必烈开始亲自掌握将领。
他只能这么做。
否则放任下去,有可能会出现张家、董家举家叛降李瑕的情况,毕竟大蒙古国过去太宽纵了。
若说这是汉制,确实也是,让地方武将把权力交回中枢,南边的宋廷做得比这严苛百倍。李瑕同样也是集权。
大元立国,只是稍微收收权而已。
事情到这里,大元皇帝调整了中枢与地方的权力;董文炳等人也消除了嫌疑;控鹰卫立了功劳;派往关中的细作已经安插过去;更多的汉人成了天子宿卫……
这已经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董文炳看得明白,只是不愿郭弘敬这样的官员成为权争的牺牲品,还是开口为他争辩了最后一句。
“敬臣为人木讷,当做不到暗中通敌。”
“李瑕最擅于用间,屡屡于看似不可能之处化出可能。”何玮道:“往往便是这样看似个书呆,仿佛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间谍……”
腊月二十八日,长安。
董文用走进秦王府的大堂,禀道:“王上,最新一批从钧州来的铁器与煤炭已运到了。”
“交接吧。”
“是。另外,根据俞德宸所言,钧州冶铁坊有两人被策反,这一批运货来的力夫中该有人是蒙元细作,臣正在甄别。”
“林子不在长安,伱多上心些。”
“是。”董文用又道:“另外,钧州传来消息,说是事情已经平息,竟真是定了郭弘敬的罪名,不再追究旁人。”
“是吗?怎有些宋廷的风格?”
“只要涉及到要分权力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嗯,继续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