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疑?”
刘忠直试探道:“或许……白先生是奉了史帅之命把罪责推给张家?”
“我确实奉了史帅之命,调查二郎被掳之事,之后查到了张家。”白朴道:“至于刘经历作如何想……史帅还真不在乎。”
“是吗?”
“刘经历,是你要一路跟着我。”
刘忠直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但想到名士总有名士的风范,他也不在意这点奚落,赔笑道:“白先生说得不错。不过,对付这些大世侯,该讲证据,不能仅凭臆测。”
“凡事先有臆测,顺着找下去方能有证据。”
白朴又想去摸胡子,伸出手却是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似不经意地道:“还有一桩旧案不知刘经历可曾听说过?”
“哪桩?”
“去岁,镇守亳州的达鲁花赤额日敦巴日被杀了。”
“堂堂一路镇守官被杀,自是听说过。”刘忠直道:“邸琮御下不严,出了叛乱,连累邸家被抄没,丢了世侯之位,全家充军。”
白朴道:“邸琮镇守颖川多年,怎能连手下人都控制不住,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刘忠直不由皱眉沉思起来。
“白先生的意思是……此事或许是张家动的手?”
“不好说。”白朴缓缓道:“但张家显然与李瑕有太多瓜葛,蹊跷。”
刘忠直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这汉地的世侯们各怀心思,乱象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之前怀疑史天泽潜通赵宋细作,甚至传递情报,有窥探局势、心怀不忠之嫌。但这种暗地里的小动作在乱世中其实是习以为常之事。
而张家若是真动手杀了镇守官,才叫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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