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早些回去。
信上也只说了这些。
阎容道:“秀环将这信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仆役,那仆役还在准备,订了船约定两日出发,结果就在次日,他便得知公主死了,秀环也找不到,他不敢在临安多待,走陆路赶到了吴江才敢乘船……别的他就不知了。”
李瑕一听便知这事情透着不对。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赵衿病死了,身边的丫环怕被降罪,逃走了。
“此事,找到剩下的麝香保心丸一查便知。”
“你帮我查好不好?”
李瑕抚着阎容的头发又安慰了一会,道:“但我在临安的人手都撤回来了,等往后攻下临安再查此事,谁做的杀谁,一个不留,可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君子,我就要现在给她报仇……”
“那这样,我先写封信问问贾似道。”
“也许就是贾似道做的,任梅就是他杀的,他不会承认的。”
“我觉得不是,贾似道这人还是有真性情的。”李瑕道:“别急,让我先问问他。”
阎容自顾自又道:“那也得派人去临安查啊,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帮帮我好不好?她也帮过我们的啊,她帮过你的。”
李瑕擦着她的眼泪,想了想,最后还是应道:“好。舆情司多已被我派往京湖了,我另外再调派些好手,让王翠随他们往临安,找到了凶手,为你替赵衿报仇。”
阎容又哭,一把抱住李瑕,将头埋在他怀里,嘤嘤细哭。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出头的。”
“你这次蛮有义气的,那就为你讨个公道。”
李瑕还打算教育阎容一番,让她知晓若是无理要求他则不会答应。
但阎容哭得梨花带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好了,不哭了,怎么有这么多眼泪?”
“她从来没想着要害谁啊,我这样的恶女人都没死。”
阎容与平时不同,一直倚在李瑕怀里倾述着她的哀思。
直到天色暗了,她才问道:“你今日过来……想要吗?可是我心情……”
“我们之间又不是只有那个,你难过我也心疼,岂是只为了那事过来?”
“真的吗?”阎容仰起头问道,“你不是只喜欢我的身子?”
“真的。”
阎容又难过又满足,往他怀里挤了挤,像个孩子般闭上眼。
“你真好……”
李瑕对临安之事已丝毫不感兴趣,答应阎容,纯粹是出于人情。
另外,他分不清赵衿的死,有没有自己间接的影响……
宋廷内斗之惨烈,并不让人意外。
吴潜早就料到了。
弱主当朝,历朝历代都有过,所以总有士大夫觉得天子垂拱而治就行,朝臣自然能治理天下。
哪有那么简单,眼下宋廷的情况就很难出现如霍光那样的摄政之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