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兄长,好在关中水利也不比治理黄河,有这份才能完全足以规划好了。
但钱粮还是很紧张的,李瑕只好加印了“些许”纸钞。
李冶大怒,问他是否欲甫一发行纸钞便如宋廷之会子一般使物价沸腾。
言辞确实有些夸张,总之是提醒李瑕,纸钞之事必须慎之又慎。
事实也确实如此,宋孝宗说“朕以会子之故,几乎十年睡不着”,绝非说说而已。
李瑕亦有警醒,据此又设立了一连串的规范以控制纸钞发行。
郭弘敬虽不知详情,却也能感觉到李瑕是砸锅卖铁才挤出钱粮来建设关中。当在秦王府大堂上,他亲耳听李瑕定下规划时,感触不已。
他也重新又开始思考,若是秦王再次招揽,请他出面为百姓做事,那能叫变节吗?
但李瑕回到家中,与张文静聊到此事,却是沉吟着道:“我本想把他放回去。”
“真的?”
“我派董文用到河南针对的是董家,倒没想到会是如此。郭弘敬成婚在即,这种时候军情司把人捉回来,离开家乡、耽误了婚期,想必他也无法安心留下。”
张文静莞尔道:“亏你还知道,回头要教二姐儿说你这姐夫坏了她的婚事。”
李瑕道:“原是打算过阵子便将他放了,反正我放也好不放也罢,考验的都是忽必烈用人的气量。但现在怕是放不了了,他从格物院打探了太多机密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李瑕笑着摇了遥头,此事说故意他还真不是故意。
虽希望中原有更多人来投奔,但他做的计划一直都是先串联、争取往后打过去了能有人反戈,而懒得去逼迫着谁背井离乡、抛下家小,这种事做多了,其实得不偿失。
除非,对方是真的很喜欢留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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