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彩头。”贾似道不以为然。
李瑕道:“但说好的是二十鞭子。”
贾似道本已向看台走去,一听,倏然回过头。
“你还想鞭打本相?”
“比赛有比赛的规矩。”
贾似道盯着李瑕的眼睛,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渐去,泛起一抹冷峻。
还有威仪。
宰执天下的威仪。
“你,想打本相?”
李瑕丝毫不惧,认认真真道:“彩头是贾相公定的,我们答应了,且全力以赴了。”
“非瑜!”杨镇大喝一声,上前就拉李瑕。
“贾相公莫怪,我们年轻识浅,非瑜说笑的……”
“没有说笑。”李瑕道:“我来便是为了一个道理,全力以赴了,答应给的东西便该给。”
“若本相说不呢?”
李瑕笑了笑,问道:“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贾相公要反悔?”
忽然。
那清脆的女声又响起。
“好,我们愿赌服输,打就打呗。”
贾似道还在与李瑕对视,闻言一愣,转头向赵衿看去,有些愕然。
“我贾佩,愿赌服输……那个谁,二叔啊,都说好了,哪有蹴鞠输了不挨鞭的……”
赵衿说着,双手遮了眼,背过身去。
贾似道无言以对,终是叹息了一声,站在赵衿身边。
“非瑜,不要这样。”杨镇还在拉着李瑕低声劝着,“真别打……”
李瑕道:“无妨,贾相公私下与我是好友,我素知他大度且守信……你们都不打?那我来打。”
……
贾似道其实没有很生气。
输了挨鞭子,本就是临安鞠场的规矩。
在临安玩蹴鞠的,谁还没挨过齐云社那些人几鞭子?
他就是想赖掉而已。
发火,威压,换别的彩头,总之要赖掉。
毕竟连忽必烈的岁贡他都敢不给。
至于损威风?官家和官场上的明眼人都会知道,他贾似道到底是为了谁才挨这几下的。
“啪。”
“啪。”
“啪……”
因旁人不敢打,只李瑕一个人拿着鞭子一个个打过去。
也不是很疼。
但赵衿还是哭了。
她从小到大,从没吃过这种疼……
“啊,输了……我输了……呜呜……”
“好了,公主莫哭了,去斗蛐蛐吧。”
“不要叫我公主……呜……我贾佩……我贾佩还要把场子找回来……”
“公主,他们已经走了。”
赵衿转头一看,只见偌大的球场上,已然只剩自己这边的人。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全玖。
“表姐啊,我输了,但我说我蹴鞠很厉害,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