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全玖,却要嫁给了忠王那样一个人?
忠王那样一个人……
她要证明,嫁给忠王是值得的。
便是威风凛凛的节帅、惊才绝艳男儿,也会死在她张张嘴之间。
这该是她收获到的权力……
“又菜又爱玩。”
李瑕想了想,如此形容了一句之后,又道:“听说过贾似道有这样一个侄女?”
姜饭道:“贾似道确实有个兄长,名为贾贯道,是个文人,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但性情与贾似道全然相反,避居于台州读书……只能打听到这些了。”
“贾贯道的女儿?”李瑕沉吟道:“有些太宠溺了。”
“这……贾府的消息是最难探的,我再去探。”
“不必了,再探要叫他起疑……你从侧院的暗道出去。”
“是。”
李瑕也就是听过其它情报之后,再多问一句,既打听不到,那便算了。
此时已是黄昏,该往大内宫城赴宴。
他已梳洗过,且换好一身礼服。
才出府门,便见到贾似道的大轿子已停在那。
李瑕也不客气,径直进去。
“贾相公宰执天下,竟这般有闲暇?”
“我会用人、敢用人,故有暇。”贾似道自信笑道,“且说好了一道入宫赴宴。”
“贾相公实在守信。”
“你以往不似这般嘴贱。”
“嗯?”李瑕颇诧异。
“你打了我,我不怪你,给你个前程吧。”
贾似道说着,忽将手里的一封公文丢了过来。
李瑕接过,扫了一眼,皱起眉。
“先前说过,会为你谋一个你够格的差遣。”贾似道缓缓道:“浙西安抚使,如何?”
李瑕缓缓摇了摇头。
“事还早,你考虑。但等吴潜老匹夫一走,我必要着手公田法,缺的正是个不畏死的独夫,你正是这个独夫。今日我挨了你二十鞭,要的便是你的气魄。”
贾似道的神情已全不似白日时轻佻,郑重道:“一场蹴鞠,瑞国公主欠了你人情,会在陛下面前保你不死,这是我替你挣来的。故而,你可相信,我能替你挣更多活命机会,可成为你的后盾。把你那些小伎俩丢开,把心思放到国事上。”
他指了指李瑕手中的文书。
“也把你那不畏死的气魄放到国事上,随我奋命扫除百年积弊,你我将中兴大宋社稷,重回盛世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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