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的学子,又有几个,会去重庆,会来大西北?
或许有,但怕是不多,到最后怕是怎么也会有部分为日本人办事吧!
那这样的话,自己这些在学校任职的教师,和助纣为虐又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外面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学员兵,他知道这些学员兵,白天训练,晚上上文化课,特别是数学,更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些教员,好像水平都有点次,不太像够水平任教的样子。
不过想起,白天教训练也是这些教员,晚上教文化也是这些教员,这胡子眉毛一把抓,确实差点意思。
不过,他还是认可了女儿说的话,相比起在日占区教的学生,这里的学生才是敢于为国拼出自己一腔热血的铮铮汉子。
是否,可以把自己的那些老友,全部叫来?
可是,这些老友也要生存啊!
毕竟这个时候,还留在江南任教的,除了个别是极端想做奴才的,大多数都是家庭的拖累,无法去进行颠沛流离的迁徙。
毕竟,他们的能力,也就是教书,就算去重庆,乱糟糟的,有没有地方让他们教书还不知道呢!
万一没有,可是会饿死的呀!
这个时间段,被饿死的人又不是没有,身后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这就是留在江南任教的老友们的现状。
他觉得,能把老友们劝来,也不是不行,最起码得保障他们的生活。
以他的目光来看,根据地的生活还是有些苦的。
包括,相比起生存于日本人的枪口底下,相信他们更希望任教在自己人掌握的学校里。
前提是,还要看自己的这个女婿,需不需要任职的老师。
陈潇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帮他琢磨了那么多事,他正乖乖的跟在田小雨身后,冲刚从床上坐起的三十七八模样温婉妇人喊了一声岳母。
田母应了一声:“别在那站着,搬个凳子坐过来。”
至于田小雨,早就坐在床上跟妈妈腻在一起。
“妈妈,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田母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们要千里迢迢从江南来到西北,一路上又是火车,又是驴车。
要不是有你们领导派出的人接应,路上早就被土匪给打死了。
你说你多不孝!
结婚都不告诉家里一声,我跟你讲诶,不能亲自送你出嫁,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小雨赶紧撒娇,不过眼睛却瞅向陈潇,因为她发现母亲脸上是真的疲惫。
陈潇笑了笑说:“没事!岳母是因为连赶了一个月的路,累的。
你去把药箱里的针包拿来,给岳母扎上几针,调理调理就好了。”
田小雨一听,赶紧噔噔噔跑出去了,丢下一句:“妈妈,你等会儿……”
田母这才上下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婿:“嗯!生的白净,也长得比较儒雅,身形也颇为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