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桌子。
到了,把吴德贵放下,扶着他站了起来。
“烦啦,今天够数了!”
桌子里面坐着那个中尉抬眼看了他一下:“姓名,伤哪了?”
吴德贵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做小:“报告官长,姓名,吴德贵,腿部中了枪伤!”
“是口天吴,道德的德,贵重的贵吗?”
吴德贵躬身应了句:“是的官长!”
中尉在本子上记录下他的姓名,然后在旁边一张纸条上,写上他的名字,然后再写上个数字。
“你今天排在第17号,不过前面应该治疗了十个了,你现在前面有六个人在排队,你到那边有凳子那里,坐着等。
有人喊你的名字和号数,你过去就行了。”
吴德贵接过纸条,现在才敢四处打量,发现这是两个比较大的院子打通了,形成一个更大的院子。
然后,在这个大院子盖了一个大棚,大棚里摆着二十来张床,上面已经有九张床躺上了伤兵,伤兵都盖上了薄被。
当然也有伤在肩膀上或者手臂上的露着被子外面,可以看出,这些伤处已经用干净的纱布进行了很好的包扎。
床上的伤兵们很安静的躺着,不动,该睡觉睡觉,没睡着的用很小的声音跟隔壁床的在聊天,声音太小,听不清他们聊什么。
“这是把伤兵抓起来等死?明明就是抓伤兵过来治疗!”吴德贵喃喃的说。
“别愣着了,挡着别人了,赶紧过去等候区坐着吧!别把伤口再崩严重了。”
一个干净明媚穿着白衬衫的女子从院子旁边挂着布帘子的屋里出来,看到他傻愣愣的站在那,就招呼他过去,指着已经有几个人坐着的等候区那等。
看着他像走动不方便,还过来帮着扶了一把,然后把他扶好坐下就走了。
吴德贵心乱如麻,他感觉这个干净明媚离开的时候还冲他笑了一下的女子,不是观音就是菩萨。
没想到,这个女子走出院子门口,就冲着巷道里喊了一句:“100斤苦楝树皮,树根皮也算,五毛钱。”
“小醉姑娘,这活俺接了!”一个衣服洗干净了,头脸都洗过的溃兵,出现在院门口,对那干净明媚女子笑着说。
“你好!看你衣服洗过了,头上应该也没虱子了吧?”
明媚女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德贵突然感觉她从仙女掉落了下来,变成了平平常常的嫌贫爱富,嫌脏爱干净的平凡女子。
那个溃兵笑着说:“俺知道规矩,洗干净衣服和头上的虱子才能接活,俺懂的!”
说着,他低下头来,往自己脑袋上扒拉了一下让女子看了看,便是挺干净。
因为他去本地人家借了把剪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给剪短了,跟狗啃似的。
然后去到河里用沙子把自己的脑袋洗了好几遍,终于把剩下短头发里面的虱子蛋给洗掉了。
“那个没得办法,我哥说古代传播瘟疫和疫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