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他立刻在她白皙的颈项看到一条食指长的伤口。
她的伤口微微张开,却没流血,也看不到伤口里的肌肉和血管,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裂痕。
“无形利刃。”宁永学说。他一下子就理解了此人的余裕。
她眉毛舒展,回望他的眼眸。
“你也了解仪式?”她说,“真是巧,就是有点太巧了。”
“我们该把话说明白点。”宁永学说。
“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把话说明白的必要。”
“至少谈谈你的想法,能做到吗?”
她拿着切煎饼的小刀在炉子上敲了敲。“想法啊......”她稍稍扬起眉毛,又笑了,“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把刀就不是用来切煎饼的,我拿着它出门散步,可以杀一百个人,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觉得——”
“我可以先从你开始。”
然后她把染血的小刀从衣袖擦过。“来年我也该自称普通大学生了。”她说,“这介绍还不错,算我欠你的。”
“请下电梯,去你自己的房间。”
然后老太婆重重关上房门。
宁永学木然地伸手碰了下自己的喉咙。咽喉没有剖开。脖子没有飙血。脑袋下面没有整齐的断面。他也没有死。
坦诚地说,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违背了他对当今时代的认知,不过他能确信,他是死了,一把刚切过鸡蛋和面糊的小餐刀把他脖子剖开了,而他死前的遗言就是:“我觉得。”
但我为什么站在这地方,看到老太婆关上了房门?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现在知道自己掉下去的脑袋没法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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