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角处酣睡。
席银临完一行字,正要收拾起来,忽听张平宣在廊下焦急地唤她。
“阿银,大哥在清谈居吗?”
“不在。这么大的雨,女郎怎么来了。”
张平宣收了伞,走上门廊,一面走的一面急促道:
“昨夜里家中出了些事……哎。”
她知道此时不该细说,索性转道:“母亲让我来寻大哥。你可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席银想起昨夜那一封信,应道:“许是去了永宁塔。”
“永宁塔?”
张平宣愣了愣:“这个时候,去那儿做什么。”
“奴……不敢细问。”
张平宣冒雨就要走,席银忙追道:“女郎,出什么事了。”
张平宣回头道:“我也不甚明白,只是听二哥说,云州城破,朝中无将可遣,如今朝内朝外都在议舍洛阳南渡的事,父亲反斥此事,在殿上遭了些话。回家后,也不知道母亲在东晦说了什么,惹恼了父亲,被……责罚了。我问母亲,母亲却什么也不肯说,只要我今日无比寻到大哥,前往东晦堂一见。”
说着,她有些焦急地扯了扯绦带:“且这会儿想想也巧了,父亲下朝之后,也不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