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传授法术却不似我上清宫中这般苛责。就如那鹤鸣山天师宗,便与我门大不相同。一般子弟,只要入得天师宗门中,便可跟随师长研习道法。”
“哦?那倒不错啊!正所谓‘有教无类’……”
听得醒言赞叹,陈子平只是一笑,道:
“我上清宫立下这般规矩,自有其深意。便如那天师宗,虽然因为修习道术之徒甚易,那响应者便甚为踊跃;但这样一来,不免良莠不齐,不能因材施教——”
为了增强说服力,这位上清宫青年弟子,又加了一句:
“正因如此,每年当那道教嘉元会上,三门大比之日,天师教弟子虽然参加者甚多,但最终拔得头筹者,却已是多年未有天师宗弟子了!”
“嗯?嘉元会?大比——这是什么?”
说起来,这罗浮山上清宫之事,醒言现在知道得也不甚多。现在听得陈子平口中蹦出这新鲜词儿,便大感好奇。
“呃~这嘉元会大比之事,便是每三年一度,在我教三清之首的元始天尊诞辰那天,汇齐天下三大道门:上清宫、妙华宫、天师宗,俱都遴选出门下年轻一辈中的杰出弟子,聚到一起,举行两场比较:一场斗法,一场谈经。那研辩经义的竞赛倒也罢了;这道家法术的争竞,却是最为引人注目。”
“哦?这倒蛮正常!”
醒言心里也觉着那道家法术,相比之下要有意思得多。
“是啊!这场道法比较最终胜出的三位弟子,均可获一道门宝物。而最让我等欣羡的是,那位最终斩获头筹的弟子,却还可在三门师长之中,任选一位道法高深的前辈宗师,来请教道法义理!”
说到这儿,这位原本端讷的陈子平,现在却是两眼放光,说话也比先前流畅了许多:
“说起来,那些个颁下的道门宝贝,常常是些辅助修行的丹丸,虽然益处也很大,但相较而言,倒还罢了——尤其是这讨教道法的机会,实在是难能可贵。要知道,那些个前辈高人,即使是本门弟子,平时也都难得见上一面。若能借这机会,得到这些个道术已是深不可测的名宿指点,往往便抵得上自己黑地里『摸』索十年!”
说到最后,这位上清宫的青年弟子,话语端的是铿锵有力;而那少年醒言,在一旁听得也是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中,两人身下的『毛』驴,在这绿丛夹道的泥土路上,已是踢踢蹋蹋行得好大一段路程。
醒言听得方才陈子平这番话,也是兴致盎然,向往不已。略略回味了一下,便听得他对身旁这位并驾齐驱的上清宫弟子说道:
“惭愧!这许多时日里,只顾闲逛,却不知道我教之中,还有这等盛事!”
顿了顿,醒言便下定了决心:
“嗯!俺以后也得跟着门中的长老,好好研习道术——若是那道法小有成就,便也去参加那大比,尽心竭力,好替咱上清宫争得颜面!”
想象着那美好的前景,一时间醒言只觉得是豪情万丈!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