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也不敢问,而且也没人想深入新会去拯救被围的尚之信,所以就装糊涂吧。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高坐在上的大将军图海!
图海嗯咳了一声,开口道:“刚刚接报,新会百姓在平南王府的尚老都统、李长史、王总兵带领下,万众一心,坚守城池,已经有数月之久,还多次打退反贼的围攻,杀伤无数,实在忠勇可嘉。”
这里面没有尚之信什么事儿!
图海说完这些,又瞅了孙延龄一眼......他可是孔傻子的男人!可不能置身事外!
孙延龄被图海用眼神一刺,只好面无表情的开口了:“大将军府还得到密报,伪朱三太孙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在年前出兵攻打新会。一旦新会城破,城中的官兵义民,只怕会尽遭屠戮......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同时也是民之父母,安忍坐视王土沦陷,义民被屠?所以本官和图大将军商议再三,决定提前出兵,用围魏救赵之法,解新会之围。”
平南王尚之典和被困的尚之信当然是“兄弟情深”,当下就发问道:“定南将军,不知这围魏救赵之计要怎么用?”
“王爷,”孙延龄道,“我和图中堂商量之后,觉得应该向广州城进兵......广府境内也只有广州城是逆贼所必守和必救之地吧?”
“那是当然的,”尚之典点点头,叹了口气,“若非广州紧要,先王也不会被中了逆贼的围城打援之计。”
“王爷,”孙延龄又道,“广州是你的藩地,你一定熟悉广州城内外的各处紧要......这广州该如何攻取,王爷一定成竹在胸吧?”
“这个......小王的确有点想法。”尚之典点点头,自打受康熙之命接了平南王的爵位,他可是日日夜夜都在琢磨这事儿。到了韶州之后,还和几个兄弟,还有伯父尚可爱他们一起琢磨。
尚之典顿了顿,又道:“广府的地形特点是通江达海,水网纵横......特别是广州城南的珠江水面极为宽阔,犹如大海。
如果没有水军,想要包围广州城都不可能,想要越过广州攻打香山、顺德、东莞等沿海富庶之地,同样非常困难。
另外,在广州以北,还有北江、流溪河、增江、龙江、鹅浦水、滨水、泡水等多条水道,还有不计其数的小溪小河。而这广东的小溪、小河,如果搁在北方,全都能算大河,是很难涉渡的。
所以咱们大军一旦深入广州附近的水网,就会为水所困,难以调度呼应。如果分兵冒进,就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
“那就不分兵!”图海道,“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总行了吧?”
“这个......恐怕也不行。”尚之典摇摇头。
“怎么不行?”图海一脸疑惑。
“水道为贼所用,”尚之典说,“贼可往,而吾不能去。若大军汇集一路,那这一路是没有问题的......但其余诸路必失!如果我军进不能入广州,而肇庆、惠州、高州、雷州等处皆失。贼军甚至沿北江而上韶州,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