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墭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跑去吴三桂身边的薛章,其实也没做什么奸恶之事。”
他这时又瞧了还跪着的凤鸣山一眼,笑道:“凤鸣山,你也不要再趴着了,坐吧!孤家这里君臣之间是可以坐而议政的。”
“谢世子爷。”凤鸣山大松口气......命保住了,富贵大概也可以搏到一些了。
朱和墭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落了座,又对顾炎武道:“他和凤鸣山一样,不过就是读书、考试、做官......天下儒生,大多如此吧?”
顾炎武则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炎武本以为能不仕鞑虏,终身为遗民者,已经不愧为明人了。不想广东的节义之士都有古儒的遗风,能够持长剑、斩清妖、复衣冠......炎武真羞愧啊!”
这还是个知耻的......
朱和墭道:“岭南不同于中原,的确留存了较多的古风,也不乏好勇斗狠之儒。可惜过去广东的儒生各自为战,只有自家的宗族可依,再往上就是散沙一片,还是难以对抗清妖。
我之所以要革今儒复古儒,其实也是为了散成一片的广东宗族凝聚起来。广东一省的人口就不下三百万,其中的大部分都为三四千宗族所控。宗族固然可以凝聚人心,可如果没有凝聚宗族的办法,这三四千大姓也不过是大一些的散沙而已。
亭林先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如果能有您这样的儒者主持自然大学堂,那么我儒家凝聚天下人心的能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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