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瞬间没动静了。
随后她看向面前的白胡子老爷爷,对方脸上残留着一个被顾娇踩出来的大脚印,十分惨不忍睹。
看衣着,像个普通的村民。
但眉宇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之气。
顾娇把背上的干柴放了下来,开始给对方把脉。
她上学时学的是西医,不过后面为了执行一次十分特殊的任务,在国医圣手家以拜师学艺为由潜伏了长达五年之久。
从他的脉象来看,身体本身没有恶疾。顾娇推测,是感染了风寒,突发高热,不小心跌倒在了阴沟里,还把左边的胳膊给摔脱臼了。
顾娇从背篓里拎出自己的小药箱,拿了个冰袋给他敷在额头上。
随后,顾娇将他的胳膊接了回去,并砍了一块木柴,撕下他的衣摆,对胳膊进行了制动处理。
做完这些,顾娇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发现仍居高不下,于是给他肌注了一剂退烧针。
不远处有个供村民上山歇脚的小草棚子。
顾娇把人挪到那里。
烧退了,人也快醒了,顾娇起身下山。临行前,顾娇将自己的雨伞留给了他。
“我呢,不白给人治病的。”
话落,将一布袋野鸡顺走了。
顾娇刚到家,雨水就落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形成滂沱之势。群山远黛,村落草棚,全都笼罩在了一片雨雾之中。
顾娇直接去了灶屋。
萧六郎已经碗筷收拾干净了,灶台也擦了,衣裳也收了。
顾娇将柴火与布袋放下,拉开碗柜瞧了瞧,纳闷道:“都吃完了?”
她留了挺多的。
没想到那小子看着清清瘦瘦的,胃口不小。
果然是长身体的年纪么?
顾娇挑眉,找了个笼子把野鸡关了进去。
顾娇把小柴与大柴分开,需要劈的单独捡出来。
等她把柴火劈完了已是傍晚,雨还没停,屋子里又湿又冷。她找来火盆,打算给自己升点火。突然想到什么,走到萧六郎屋前,轻轻叩了叩他的房门。
“要不要烤火啊?”
她轻声问。
屋子里没有反应。
她又唤了一声,依旧没反应。
顾娇见门虚掩着,轻轻推开,探头一瞧,看见昏黄的油灯下,那道单薄清瘦的身影已经伏在破旧的桌子上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一本没看完的书。
那书明显泛黄了,封皮也破裂了,用油皮纸糊着。
乡下的读书人是很辛苦的,尤其萧六郎这种,长期被顾家与原主压榨,连个私塾都上不了,学问全靠自己。
顾娇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棉衣披在他身上。
萧六郎一觉醒来已是半夜。
他前几日没睡好,也没想过自己会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睁眼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棉衣,眉心就是一蹙,眼底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