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攻势如同螣蛇凌空,快如闪电,飘忽不定。守势却如玄龟在地,凝重雄浑,不动如山。
李擎苍看得半晌,也不由得兴
起,跃入场中,加入战团,与二位道长切磋起来。
三人掌来腿往,进退如电,在殿内闪展腾挪,李擎苍此时一身功夫收发由心,掌力可轻可重,可以说是想强则强,想弱便弱。
两位道长此时只觉得李擎苍实在是一个最好的对手,自己一身功夫当可尽情施展,却又不怕伤了对方分毫,而且对方击来的掌力自己也招架的住。便是招架不住时,看似凶猛无铸的掌力,击在自己身上却化作轻风拂体,丝毫无碍。
恰到好处的激起了两位道长自身潜力,发挥出最高水平。李擎苍也一边交手,一边思量印证刚才二位道长对这套“真武七截手”的讲解,感知对方行功的路线,招式的衔接,身形步法的配合。
三人翻翻滚滚的在殿内打了大半个时辰,殿内掌影纵横,拳风霍霍,到得最后,李擎苍双掌伸出,同时架住陈掌教和万道长一只手掌,轻吐内力,三人同时后退一步,卸去掌力,相顾大笑。
万道长鬓角见汗,满面红光,单手抚须,仰天大笑:“痛快,痛快!贫道习武一个甲子岁月,只有今日才算打的过瘾,心无顾忌,放手施为,真是痛快之极,哈哈!”
陈掌教发髻微乱,微微气喘,开口赞道:“李小友掌力收发由心,曲直如意,妙不可言,已致大成境界,今日与小友一番切磋,贫道心中忽有所感,现在要去将这灵感记录下来,省的待会忘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请小友见谅,贫道去去就来!”
李擎苍笑着拱了拱手说道:“道长请自便,在下今日与二位一番切磋也受益匪浅,困扰心中的问题已经拨云见日,多谢二位道长成全!”
陈掌教稽首告辞,急匆匆走出殿门,想是急着去记录这一站的心得体悟去了。
万道长开口说道:“我这师侄也是对武学颇为痴迷,每有感悟便会记录下来。可惜我那师兄性子恬淡,不愿为这俗物缠绕,所以把这掌教之位传与了我这师侄以后,便终日云游四海,探究天地大道,他要是在这里看到你这位少年英豪,想必会十分欢喜。”
李擎苍答道:“可惜在下缘浅,不能得遇前贤,不过今日能与二位道长以武证道,也是足慰平生的幸事,武当派被称为内家之祖,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这一次武当之旅不虚此行。”
万道长呵呵一笑说道:“贫道亦有同感,与小友一场探讨,对我武当武学必有所惠,不相信你瞧着,我这师侄一定根据这一场比试加上你所说的武学见解又要研究出什么新的招式出来了,可惜了他这好武成痴的性子,当个掌教实在也是难为他了。”
两人正说话间,陈掌教急匆匆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本有些年头的线装书,来到二人跟前,开口说道:“李小友,今日你本来是来找我们问道解惑的,不曾想贫道倒从你身上想通了几个困恼我多时的修行关键。
“贫道无以为感,这是一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