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力气,那搬砖一定很行吧?
凯尼摘下戴在头上的红色安全帽,露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顺势伸手搭在利威尔的肩膀上:“喂喂,我好歹也带过你一段时间,交了你那么多本事,你这话真让人心寒。”
看着自己的肩膀被凯尼满是脏灰的手,利威尔脸色阴沉下来,猛的一个背摔,动作奇快,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你的手太脏了,不要碰我。”
说着,利威尔拿手巾擦了擦肩膀。他认出了凯尼,可是对方现在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的相差甚远。记忆中,那个只懂得使用暴力的男人,与以前这个人差距可太大了。
“哈哈。”
倒在地上的凯尼肆意大笑道:“当初那么瘦小,没想到你现在力气挺大嘛,就是矮了点,有没有兴趣改行,跟我去工地上班?”
只要能把别人拉进来和自己一起受苦,自己虽然依旧在受苦,但一想到还有别人和自己一起受苦,也就感觉没那么惨了。
这就叫悲惨转移!
“......”
利威尔看着地上的凯尼,半响后,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目光死死盯着他,开口问道:“我的姓好像也是阿克曼。你和我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笨蛋,我不过是她哥哥而已。”
凯尼咧嘴一笑。
听见凯尼的回答,过去许久的记忆,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涌,利威尔继续问道:“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离开?”
凯尼摇了摇头,平静的回答道:“我可没有为人父母的本事,养不了小孩子。”
松开凯尼,沉默良久,利威尔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回来?”
凯尼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正微微笑着站一旁的何全。
每个人活着都在不断的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有的像他一样信奉暴力,有的信奉神如壁教,还有的为家人而活。
这些人在自己的信奉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当凯尼遇见乌利这样一个最初以压倒***战胜自己的人,并发现乌利因为继承了始祖巨人之力处于生物链顶端。
他开始思考当剥去暴力之后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渴望能像乌利那样不被任何事物所牵绊而存在。
他渴望自己能够看到乌利眼中所看到的。
然而何全曾经告诉凯尼,乌利其实也一直在寻找存在的意义,只不过乌利是在与始祖的思想挣扎,乌利也想作为乌利去存在。
如果说,所有人都是被某些事物奴隶而存在的,连乌利也不例外。
那么,作为远比乌利还要强大的何全呢?
凯尼从何全身上看见了自由。
一种名为随心所欲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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