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可是,李节帅不肯见奴婢……”
“都说了他已在谋划。”阎容妩媚一笑,又道:“本宫已说服他了,去,明日继续去联络,等他消息。”
“奴婢明白了。”关德磕了个头,退下。
他明白阎贵妃没甚谋略,但媚骨天生,要降服李瑕还是十拿九稳的。
局势到如今,唯一能倚靠的,也就这么个李节帅了。
……
眼看着关德退下,阎容终于大急。
她坐不住了,在殿内走了两圈,啐骂了一声。
“还不理我……丧良心的,忘了是谁为你谋的蜀帅。”
迫不及待又坐到铜镜前,阎容看着镜子,自信再次浮上眼中。
“你会答应的,你只是在考虑。”
她低声自语着,躺回榻上,抚着自己那绝美的脸庞,脑子里想到了很多。
官家那一碗一碗的猛药喝下去。
吴潜振臂一呼,不可立傻子为储。
赵禥拉着婢女的衣带,哇哇大叫着被拖出东宫。
谢道清的凤冠摔在地上。
贾似道的书房门被推开,那个年轻人走进,从容笃定的说了一句。
“贾相公,我又赢了,那么,阎贵妃当为皇后。”
……
没有具体的计划。
阎容脑子里只有这一幕一幕的画面,无比清晰。
她根本不需要具体的计划,但坚信李瑕能够做到。
两次,她从垂死的边缘被扯回来,只因听到“李瑕”这一个名字。
那个一战平定西南的男人回朝了,之后从死局中挣扎出来,至今已将朝堂上敌视他的势力引为援助。
只有她,从最初就看到了他有多大的本事。
这就够了。
她这样的美人,从来只要勾勾手指。而那样一个男人,将会为她拼了命,从腥风血雨里把她扶上后位,甚至太后之位。
从此,他们将一起,只手翻云,只手覆雨。
“臣,左丞相兼枢密使李瑕,参见太后娘娘。”
阎容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笑意。
“李相,你过来……”
“年儿,你过来。”
“不要。”
入了夜,李瑕放下手中的情报,看向正在屋里又是拖地又是收拾被褥,忙得不亦乐乎的年儿。
“这些有下人做的,你过来。”
“才不过去,而且年儿就是下人啊。”
李瑕道:“你不是下人,我说了,我想让你进我的门。”
年儿抿了抿嘴,目光偷偷看着李瑕,有些脸红。
李瑕又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那……那不是不愿意啊。”年儿大急,连忙往他这边跑了几步,快近前时又停下来,道:“但肯定要我家姑娘先进门,我才能当你的通房丫头的。”
鸡毛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