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刘黑马听到前方的动静,皱了皱眉。
震天雷凤翔府就有,关键得用砲车抛,或在城墙上抛。
虽然李瑕这个震天雷比以往所见的动静大得多,但并不稀奇。
问题是优势地形被占据了,要再穿过千河河谷又要费一番工夫。
烦。
猜错了,那小孩不是要趁着两个大汉打架时上来捅一下。
而是自己才打完另一个大汉,正虚弱之际,屋子的门被那讨厌的小孩“嘭”地一下关上了。
“就不让你回家,就不让你回家,略略略。”
踹进去吧,还能怎么办……
“传令下去!俘虏押上,消耗宋军!”
刘黑马下了令,刘元振又凑过来。
“父亲。”
“嗯。”刘黑马淡淡应了一声。
“父亲勿虑,宋军既然堵截我军,京兆府应该还没丢。有廉公、商公坐镇,哪怕李瑕有奇计,也不会太快攻下京兆府,他是在争取时间。”
“我知道。”
刘元振又道:“孩儿观此形势,汉中必定空虚……”
“咳咳咳!”
刘元振轻轻拍着刘黑马的背,又道:“孩儿以为,我们之前是被李瑕耍了,完全猜错了他的布局,我们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待如何?”
“不该再顺着李瑕的思路去想。”刘元振道:“此番便是突破了封堵,回援京兆府的路上依旧会被他设计。不如跳脱出棋盘,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刘黑马叹息了一声。
刘元振又劝道:“李瑕早有布谋,算计太深。他竟能判断到我会判断他走祁山道,不可再中他的伎俩。也不可再纵容他在汉中,宜早除之!”
刘黑马忽然缓缓问道:“你觉得……他真有争雄天下的本事?”
“至少,他势必要取京兆府。”
刘黑马点点头,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李瑕已展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刘元振又道:“李瑕不可能算计到我们与浑都海的战况,所以他也在赌,他做事太行险。”
话到这里,刘元振又重复了一遍。
“李瑕行事,次次行险。他确定不了陇西战况,却还敢赌……汉中空虚……我们干脆毕全功于一役,直捣汉中!”
刘黑马问道:“你可曾想过,若直捣汉中,再次中了计,又如何?”
“不会。”
刘元振已再次有了自信之态。
他指向南方,开口道:“攻汉中,是孩儿突然想到的。这不是李瑕的计,李瑕的布置,没有让我们必须攻汉中的理由。故而,这是唯一不被他算计的办法……”
“我根本就没在算计他们的心思。”
祁山道上,李瑕犹在与陆秀夫商讨,道:“出祁山道或子午道,他们会怎么猜,我根本就没去想过。反正都是虚兵,无论他们怎么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