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拒绝的。
他又不傻。
活到这把岁数了,什么事看不明白?
至于李瑕……说实话,李瑕与忽必烈,李冶都看不上,一个是宋国叛臣,一个是蒙古强虏。
李瑕与忽必烈的不同就是没有那些一请三请,直接把他强掳了。
还能如何,骂了一通,找个台阶下了,做官就做官吧。
反倒是做了这官之后,李瑕竟还真放权给他民生经济之事,且正好得以一展平生所学,叫他颇为惊喜。
这日议过事,回到公房,李冶正继续伏案统筹,却有小吏快步过来。
“敬斋公请看这个……”
李冶先盖上案上的文书,方才接过几张券引。
眯着老眼看着上面的数字,他微微讶然,道:“这张是……”
“是伪券,重庆府有人凭此兑走了大批粮食,察觉不对,一查,果然是假的。纸质、工艺,蜀地不该有人能以假乱真到这地步。”
“这防伪编号也没错,是有人泄漏了算法?还是……被算出来了?”
李冶喃喃了一句,眼中却是绽出饶有兴趣的光芒来。
他并未拿最复杂的算法来加密这些数字,以免各地券引查核算起来不方便。
本想着自己于算学一道已独步天下,无人能破解。
倒没想到,宋国还有这般人物……
“好,好,果然还是南面学术昌盛,好啊。”
李冶忽觉这王府的属官当得实在有趣,捻须喃喃道:“那老夫就陪你们玩一玩也好……”
这日,褒园。
“贵人,王翠说有急事求见。”
阎容正拿着一本账簿在算她的分红,闻言,懒洋洋地道:“都说了不要让她随意进内院,我那位……信不过她。”
“王翠递来了这个。”
阎容转头一看,忽起身道:“让她来见我。”
“……”
“你说什么?”
“当时任梅不见之后,秀环便察觉到不对,她实在不知还能找谁了……”
良久,有什么东西砸碎在地上,碎瓷溅了一地。
“临安这些人都死定了,都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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