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要处死哥哥,阿银就跟哥哥一起死,总之,以后哥哥在哪里,阿银就在哪里,再也不和哥哥分开了。”
狱吏听了这一席话,惶恐不已,但她的手书上,盖着新帝的私印,足见她在新帝身旁的地位,再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唯恐自己是窥听倒了什么新朝宫廷的秘辛,连忙出去禀告赵谦,以求摆脱。
赵谦坐在正堂的刑室里,正被那陈旧的血腥气搞得心烦意乱,忽听狱吏禀来席银的话,拍案“蹭”地站了起来。
“什么不走,她是太极殿宫人,你告诉她,宫人私逃,罪当枭首!”
“赵将军,可那位贵人说,她情愿和那罪囚一同受死。”
赵谦闻话,气得火冒三丈,几步跨到牢室门前,提着席银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陛下给了你三个时辰,多一刻也不行。”
说完,拖着她就往后走,然而在一个着实不小的扯拽力道之下,赵谦清晰地听到一声骨节脱臼的声音,他慌忙松开了手,席银失去支撑,一下子跌坐下来,赵谦这才发觉,她竟不知什么时候,死死地抓住了牢门的木栅。将才自己扯拽她的力气过了头,已然伤到了她的肩膀。
“你……”
赵谦忙蹲下身去查看,她却别过身不准让他碰。
“将军别碰我。啊……嘶。”
赵谦慌忙收回手,抬头看向岑照。
“你们说了什么。”
岑照没有理他,轻声对席银道:“阿银,怎么了。”
“没有,没怎么。”
席银忍疼压平声音,又对着赵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赵谦看她维护岑照的模样就来气,径直站起身,一把打落了他朝席银伸过去的那只手,冲着岑照喝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张退寒只给了她三个时辰,如果三个时辰她还不回去,她就该被枭首!”
他说得有些的激动,连张铎的名讳也没有避忌。
岑照仰起头,烛焰的影子摇曳在他的脸上,竟有些森然之感。
“我知道,所以我也逼她回宫。”
“我不回……”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胳膊上的疼痛岔断了气。她忙缓了一口,强道:“我不回宫。”
赵谦见席银坐在一旁忍疼忍出了眼泪,心里自愧,蹲身强摁住心里的气,下软话道:“不要犟,你还没挨够打吗?回去让医政看看你的胳膊。”
席银听了这话,忙梗着脖子道:“将军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挨过打。”
赵谦忍无可忍,站起身对岑照道:“当初在镛关,我要放你走,你就该走,你非要回洛阳。你回来也就罢了,殿下为你长跪太极殿,这个丫头如今又这幅模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局面?”
岑照叹了一口气,朝向席银,“阿银挨过打吗?”
“没有……”
不及说完,手就已经被人抓住,接着袖口便被一顺挽起,岑照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