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比起音律,更是于国无益,潘兄以后当把打扮的时间,用在国事民事之上,哪怕出门给乞儿送送吃的都是好的。就是现在,潘兄对着美酒佳肴,想着百姓疾苦,想必也是吃得不香,喝得不美,与其在这里花时间批二公子,潘兄其实应该把这些酒菜端出去施舍的,”刘桑微笑,“不知潘兄觉得是不是?”
潘骏咬着牙:“阁下说的……有理。”
刘桑心中好笑,潘骏用“扶王安邦、济世救民”去压越子明,用话术来说,其实就是“扯大皮”。就像刘桑上一世在论坛里辩论时,有时候也会做出的事一样,争论之前,先给自己扯上一块“民主自由”的大旗,然后就可以战无不胜,你敢争辩,那就是不民主,你敢反抗,那就是反自由。
当然,他这还是好的了,更有甚者,民主之后杀全家什么的,都有人叫得出来,反正举着民主自由的大旗,什么东西都是对的,至于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那跟我有个屁关系?
对付这样的人,跟他实打实的辩论全无意义,你要做的就是,同样举起“民主自由”的大石扔过去,两边都是“民主自由”,然后再看谁的“民主自由”更大一些。
“扶王安邦、济世救民”就是这个时代的“民主自由”,当然,越子明之所以会被这块大石头压得死死的,主要还是由于他在地位上的天然缺陷,导致他没办法跟着举起这块石头,而刘桑却没这么多顾忌,把同一块大石头扔回去,立时便将潘骏的虚伪显露无遗。
但潘骏岂有那么容易认输?他盯着刘桑,道:“我只是要与越二公子探讨一下国事民事,与琴乐之道到底哪个重要,就算琴乐之道并非全然无用,于国于民终究是无益之事,不知附马以为然否?”
“国事民事与琴棋书画都很重要,”刘桑认认真真地道,“而就我看来,它们甚至要比国事更加重要。”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哗然起来,皆因把“四技”摆在“国事”之上,怎么也无法让人接受。潘骏的嘴角溢出嘲弄:“附马终究是书读得不多,竟将这些自娱自乐之事,去与国家大事相比。”
众人也开始觉得,刘桑果然是出身于农家,书读得少,见识不够,竟连“国事为重”这种最基本的立场都弄不清楚。
就连越子明也不由得看了刘桑一眼,虽说刘桑是在替他出头,但这句话却未免过了。
夏萦尘却只是坐在刘桑身边,轻轻淡淡地饮着花酿,仿佛对一切事物都毫不关心。
刘桑却道:“诸位若是觉得在下之言可笑,那是因为诸位只知道琴棋书画,有怡情养神之效,却不知它们最终的目的!”
众人依旧有不屑之色,夏召舞却很想知道姐夫接下来的说法,代问道:“最终的目的?”
“在此之前,在下想问上一句,”刘桑道,“场上这么多人,诸位觉得谁最漂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向了夏萦尘。
夏萦尘依旧喝着花酿,这般从容淡定、却又美丽优雅的神情与姿态,让场上许多女子都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