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坚的血亲肯定是会被株连的,就算不连坐而斩,如楚乐颖,如文露,也必定会被打成贱籍,而文露肚子里的孩子,一生出来,只怕也是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万一她怀的真的是他的孩子……
刘桑突然头疼起来。
那个时候真的不应该去碰她的。
但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错啊?
他是看到她去抓蜡烛,才好心的把自己的蜡烛给她的……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不考虑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自己又真的能够忍心看着她,跟楚坚那个蠢货一同问斩,或者被卖入青楼?
到了川燕楼,文益一脸堆笑,迎了出来,各种逢迎。
对这种人,不管是刘桑还是西门魏许,都有一些鄙夷,今ri夏家势大,刘桑权强,文益立时便一心结交刘桑,恨不得从此跟楚家一刀两断,明ri若夏家倒霉,他只怕也会马上翻脸不认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就是这种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混得风声水起,人人都觉得他恶心,但偏偏人人都动不了他。
宴中还请了许多世家子弟,当然这些家族早已表明态度,与凝云城夏家坚定地站在一起,正如他们以前与楚阀坚定地站在一起一般。
所谓人情世故,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就是“世道”,水至清则无鱼,刘桑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他现在就离开这里,去做伯夷、叔齐那般的野士,采薇而活。
由于明天就是上祀节,今晚自不免召来歌女献媚,不过因为刘桑是“驸马”,不管怎么说,驸马都是公主的附庸,而凝云公主才是事实上的女主,大家自然也不敢过于荒yin,万一惹得夏萦尘不高兴,那可就不好了。
宴中,文益问道:“不知驸马明ri有什么节目?”
刘桑呵呵的道:“自然是陪着我家娘子。”
文益“哦”了一声。
然后所有人都很同情的看着刘桑。
刘桑叹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娘子是不解风情的石女,陪着她跟陪个木头人一般?
我家娘子很风sāo的好不好?
不知不觉,喝了近两个时辰,刘桑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便先告辞。
文益亲身将他送出阁,路上又道:“驸马可还能走?”
刘桑道:“还成。”
文益清咳一声,道:“纤儿……”
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捧着热汤上来。文益低声道:“这是我三房所生的女儿,唤作纤纤……”
刘桑定睛看去,见这女孩与文露果然有些相似,只是更小一些,当然也小不了多少。女孩有些脸红,捧着热汤,跪在他的面前。
文益陪笑道:“驸马若是醉了。不妨在这休休息息,下官已安排好了房间,驸马可以在那躺一躺。醒醒酒,纤纤会好好照顾驸马,没有人知道的,驸马放心……”
刘桑心中暗骂。就算是填房生的庶女,终归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居然拿来xing贿赂?话又说回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