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叙觉得匪夷所思:“你也是?”
薛与梵一愣,觉得点头就显得自己有些不爱卫生,欲盖弥彰地来了句:“秘密。”
“秘密?”周行叙重复了一遍,但也心里有数了。
“拒绝先入为主,我卧室里还是比她干净整洁不少的。”薛与梵留了最后一件上衣叠好了没有放进袋子里,转身去开衣柜的抽屉。
这时候外面传来人声:“谁在里面?”
来人是钟临的房东,阿姨烫着一头已经不时髦的小卷,像牛顿。嘴里是一口地道的首府方言,臂弯了挎着一个小包:“你们是谁啊?”
表明自己是钟临的朋友之后,房东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是她的朋友啊?她这个月的房租都没有交,给她打电话还不接,一个小姑娘当起了老赖了,你们要么现在帮她付了,要么就立马走人。我要换门锁钥匙了。”
医药费垫付已经是好人好事了,房租再垫付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薛与梵悄悄地拎上装好的衣服的纸袋子躲在周行叙旁边,功成身退,就是还有换洗的贴身衣物没有拿。
周行叙解了车锁,看那个房东的样子折返回去是不可能了,连钟临给他那把钥匙都扣下来了:“你上次不是有剩下的一次性内|裤吗,剩下的全给她算了。”
薛与梵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正是下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把化妆镜翻下来,挡住了直射眼睛的阳光,怪腔怪调:“哥哥的贴心果然要分给其他人了吗?”
周行叙手软,差点启动键没有按下去,抬眸斜睨旁边的小狐狸:“薛与梵,这么爱演,等会儿衣服你给她送进病房,你好好在她面前演一出正宫大戏。”
“我算几番啊?”薛与梵嗤声:“居然叫我帮你去收拾烂桃花。出场费结算一下。”
周行叙调整了空调出风口的扇叶,将大半都对准了副驾驶:“君子投其所好,你这么喜欢跟我接吻,等会跟你亲个够?”
钟临的病房在七楼,周行叙把薛与梵送到病房所在楼层后,站在外面等她。
医院里万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各类仪器和医护人员一样坚守在岗位。红字黑底的电子时钟挂在走廊上,这是个分秒必夺的地方。
新生命的诞生,家人的逝世,人一辈子所有的大喜大悲似乎都在这里。
钟临的病房正对着护士站,薛与梵站在病房门口探头进去,确认了一下,看清病床上的人之后,薛与梵才挪步进去。
果不其然,迎接薛与梵的是钟临的表情从翘首以盼变成百分之一百万的失落。
但薛与梵也没有苦口婆心那一套。
毕竟这时候她也不知道应该安慰钟临‘嗓子会好的’还是‘周行叙就是个浪子渣男,你别爱他没结果的’。
薛与梵和钟临也没有什么好叙旧的,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不太好,但薛与梵还是准备送完东西薛与梵就走,毕竟人家那表情也不像欢迎自己。
反倒是床上这个应该闭嘴不说话,保护嗓子的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