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上醒来之后,手机屏幕上几个小时前薛与梵发来的关于她身体好‘可以一顿两碗饭’的豪言壮语下,堆了几条新的短信。
【种草莓的园丁】:为什么我都来好几天了,现在才开始水土不服了?
周行叙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才想起她那边现在是凌晨。电话那没有来得及挂断,就接通了。
声音有气无力。
“喂。”
周行叙蹙眉:“喂,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虚?现在你那边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头晕还开始上吐下泻。”薛与梵说完症状怕他担心,说自己已经吃过药了。
周行叙估计她药是吃了,就是这药的药效可能不怎么好。
电话那头声音很虚:“国内是不是早上了?”
周行叙掀开被子起床,从楼梯上下去,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在宿舍或者在家里。
“那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她说完,周行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传来她的嘶声:“不聊了,肚子疼。我先挂了。”
人衰起来,薛与梵觉得最多只能像自己这样了。
人类倒霉蛋本蛋。
才来就被偷手机钱包,迟到的水土不服症状没有缺席。结果一开始症状还轻想点了个寡淡的沙拉,结果当晚就开始上吐下泻,最后去医院拎着几片药回来了。
薛与梵还没有开学,幸好提前了十天来提前适应生活。
室友早上去图书馆之后,房东来敲了门,大约是怕她死在宿舍里影响他后续再租房。看见薛与梵这样,象征性地关心了一下之后就又走了。
毕竟也不能指望房东现在给她煮个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煮过的白米粥。
老薛和向卉没有签证,也只能隔着手机屏幕关心一下。
电话照旧是老薛打过来的,向卉只有几句话,没在视频里露脸。
薛与梵嘴巴一撇:“这里的医生一点都不靠谱。”
老薛唉哟了一声,心疼:“那你有没有吃什么药?我听你二姐说可以吃点维生素,你吃了没有啊?”
薛与梵越说越想家:“吃了,但是我现在开始上吐下泻。”
老薛:“唉哟哟,那你怎么办啊?你要不要回来啊?”
向卉在旁边听着父女两个讲废话,夺过手机,看见了手机屏幕上久违的女儿的脸:“这几天不要吃带荤腥的东西,那里能不能买到大米,自己煮个粥喝,多喝点水……”
薛与梵叫了一声:“妈。”
向卉眼眶一红:“干嘛?”
薛与梵:“我想吃你做的饭了,这里饭菜好难吃。”
论天底下哪个当妈的听见小孩这句话不心疼的,向卉眼睛酸:“那妈妈也过不去啊。”
就在母女两个要抱头大哭的时候,门铃响了。向卉那头也紧张了一下,生怕是什么陌生人敲门,提醒着薛与梵先看猫眼再开门。
薛与梵拿着手机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