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与梵心里还是有点数。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解周行叙,但能猜到一些些:“是不是周景扬又抢你东西了?”
——所以你不开心,所以你想来折腾我?
周行叙瞳孔一颤,不久前家宴上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海里,霍慧文叫他让,却从来不觉得是周景扬在抢。
只有她觉得是周景扬在抢他的东西。
帮她戴帽子的手还在她脸颊边,五指越过帽檐,指腹慢慢抚上未施粉黛的脸颊。粉色的唇边沾着奶油渍,她感觉到了自己脸颊上的手指,茫然的从蛋糕的美味中抬头看着他。
雪松味压境而来。
他的唇有点凉,尤其是在鼻息炽热的交织对比下。薛与梵僵直在原地,呼吸停止,唇上的凉意转瞬即逝,她感觉到下唇被包裹一片温热潮湿之中。
身体之间的距离骤减,薛与梵下意识的推了一下他,掌心下是异性有些硬的胸口。
周行叙没防备,被她推了一下,他松了口,但人没有离开,脸还停在她几厘米外的地方和她对视:“怎么了?”
薛与梵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来的气都洒在自己脸上,脸颊一热,开口,丢人的开始结巴了:“蛋……蛋糕,你靠过来……蛋糕要掉了。”
说完,一吻重新落了下来,续上了刚才的动作。
薛与梵感觉到手里的蛋糕易主了。他随手把蛋糕放在车顶上,手臂搂上她的腰肢,将人往自己这边带。
鹅黄色的路灯即便四下无人也会亮着,它投了一束光在他们身上,仿佛舞台的聚光灯。
不得不说,周行叙吻技很好,他会收着牙齿,不会一开始就大开大合,循序渐进很有一套。薛与梵这个没接过几次吻,而且以前体验感还极差的人,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腿软。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扶上了他的手臂。
薛与梵有些激动,身后是奶奶的房子,在夜晚还能借着路灯看清一个房屋的轮廓,那里是她从小的礼法教义,是她二十年来的墨守成规,是对她圈围了二十年的来自奶奶的封建糟粕。
而面前这个人,是离经叛道,是恣意妄为,是随心所欲,明知不可为还会去为之,他活着讲究一个从心,遵一个随意。
他来自薛与梵从小至今不曾踏足过尝试过的那一面里。
他主动将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握住,沿着手臂找着她的手腕,再通过手腕找到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
雪松味渐渐染上别的味道,他结束时,薛与梵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夜色冲淡了薛与梵脸上的娇意,她调节的呼吸,也注意到了自己腰后的手,也反应过来两个人刚刚做的事情。
接吻啊。
薛与梵强装镇定的看向他,然后束起大拇指:“吻技不错,比我前男友好多了。”
周行叙笑,可能是在因为自己在这方面赢了。抚摸她脸庞的五指有意无意的摸着她脸颊的软肉,他问:“喜欢吗?”
薛与梵无法违拗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