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就是今天上午最后一个项目。
半个小时以后就要开始了。
薛与梵把手册还了回去,那个男生被旁边的同伴推了一下,手册没接,手机倒是拿了出来,问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薛与梵摇了摇头,拒绝之后她怕别人尴尬,干脆起身走人了。
铅球的比赛场地在操场对面,薛与梵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横穿整个操场的想法,万一误入什么比赛场地也不好。
从看台下去,她准备走人少但路远的宿舍楼后面,从操场外面绕一圈走到铅球比赛场边,临走前去旁边的体育馆上了厕所。
好巧不巧,进去的时候没人,出来的时候体育馆侧门门口站了一男一女。
薛与梵不怎么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但这会儿碰见他,还是觉得很巧。
好像和他一直挺有缘分的,寒假那次在商场偶遇,不久前在超市买水聊帅哥又偶遇过一次,还有几次凑巧的图书馆偶遇。
撞见他和女生有事,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次是他在食堂和人分手,一次是他和钟临在超市门口讲话,讲完话居然还送她去买了材料。
站在周行叙对面那个女生,薛与梵不认识,不是什么大美女,干干净净,五官端正,她集齐了棉麻风、小鹿眼妆以及杀手锏的那一声都把薛与梵鸡皮疙瘩喊出来的‘学长’。
他穿着白t短袖,双手插兜,站在树荫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想谈恋爱。”
薛与梵第一反应就是撞见他被人表白了。
第二反应就是好尴尬,走了走了。
等走开之后,又觉得好戏必须看。
但今天丘比特大概盯上她了,转身想回去偷看偷听的时候,就遇见了之前问她要联系方式的那个男生。
薛与梵正准备学鲁智深倒拔垂杨,今天她薛与梵徒手劈桃树的时候,那个男生举起了手上的钥匙串。
“是不是你的钥匙掉了?”
薛与梵一摸口袋,还真是,有礼貌的朝着那人道谢:“谢谢。”
伸手准备接过钥匙的时候,男生手一抬:“那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呗。”
“你叫什么名字?”薛与梵看他举起手,脸就垮下来了。
但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薛与梵的变化,乐呵呵地报上大名和学校以及院系。
不是他们学校的,是今天跟本校朋友过来玩的。
周景扬的例子教会了薛与梵,联系方式不能随便给,有些人就是会蹬鼻子上脸。马尔克斯说的‘源自教训而非经验’,多有哲理的一句话。文学大家拿诺贝尔也不全靠屎尿屁,虽然他是真的爱写。
薛与梵把名字记下来:“钥匙你想给就给,不给我也还有备用的。上面两把钥匙,一把是我家的,一把是我宿舍的。钥匙你不还给我,那么以后我们家和宿舍丢失任何东西,我报警的时候都会向警察提供你的名字,希望到时候每一次人证物证都可以证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