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水师也存在着训练不足和没有战船可用的困境——黄梧倒是替施琅搞来不少民船,不过这些船只能用来训练和缉私,拿去和郑明水军打水战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施琅才请了荷兰人来帮忙。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六艘看上去非常能打的荷兰战船,却被伪装成渔船(施琅招揽了许多海贼,自然也要放松一下当地的海禁)的郑明水军给偷袭了......六条看上去挺结实的荷兰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被几个火油瓶子给点着了!
而且这火还灭不了,越烧越旺,直到将六条荷兰船全都变成了火船。
而在六条荷兰战船全部被烧毁的同时,郑明水军的上百条战船,也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洛阳江口。
这些郑明战法也比较奇怪,除了几条大型鸟船、老闸船采取了远距离炮击的战术,其它的战船全都一拥而上,打起了混战。看似毫无章法,但实际上的效果却极为惊人。
因为郑明水师现在已经练就了一套近距离先投掷手榴锤,然后再跳帮夺船的战法,将施琅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水军舰队炸了个人仰船翻。
只有施琅本人乘坐的一条桨帆快船才在施大将军的亲自指挥下,突出重围,逃进了狭窄的洛阳江上游水道——施琅在那里布置了个炮台,可以阻挡明郑水军进一步深入。
所以逃进洛阳江上游的施琅总算可以大松口气儿,站在船艉看着远处后渚港附近水面上烧成一片的场面,口中只是喃喃自语:“来了,大明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他的一个亲兵突然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黄灿灿的球状物体。
“军门,小的捡着一个海寇投过来的哑雷!”这亲兵将一枚湿漉漉的天雷双手递了上来——这天雷表面之所以是湿的,是因为施琅想出了一个笨办法,让甲板上的水兵一人拎个水桶。看见手榴锤扔过来,就马上拿水桶里面的海水去浇。
办法虽然有点笨,但效果似乎还是有的。
施琅接过那枚湿漉漉的天雷,然后就感觉到捏着天雷的手有点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你们浇了什么水?怎么黏糊糊的?”
“这个......就是一般的海水啊。”那亲兵也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好像捏了一把化掉的糖似的。现在被施琅一问,干脆就把一根黏糊糊的手指塞进嘴里舔了舔。
施琅看着他问:“什么味道?”
“甜的......”
“甜的?”施琅愣了愣,“海水怎么可能是甜的?”
说着,他就捧起天雷球,细细的研究起来了。一研究才发现,那个天雷球上有个孔,孔口周围特别的黏糊,好像抹了层糖似的。
他的胆子也大,居然不怕中毒,伸出舌头在那层黏糊糊的东西上舔了一口,然后才道:“是糖......这个天雷球怎么往外漏糖?”
“莫非是搞错了?”那亲兵道,“兴许就是个糖罐?”
这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