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可以说非常照顾,只是几天下来,成瑶就觉得这种照顾,有些过了。
梁依然跳槽来君恒,本身也从金砖带来了自己的团队,身边本就有两个助理律师了,如今加上成瑶,三个人倒是也不多,只是成瑶渐渐发现,梁依然几乎不让自己做任何实质性的工作。她更多的,像个行政助理,做着实习生都可以的活,打印文件、装订案卷、约会议室、给客户送材料、与法官沟通开庭时间……
这是和在钱恒团队里完全不同的工作内容,成瑶沉住气做了一个星期,终于忍不住,主动找了梁依然。
“梁par,我想参与些案子。”
梁依然还是一脸温柔,她朝成瑶笑笑:“新团队成员和老板之间都会有一个磨合的过程,我和钱恒的风格不一样,我喜欢找出每个员工最擅长的工作领域,再进行案子分配。”
语气和缓客气,合情合理。
而下次团队开例会时,讲完了业务,梁依然也提及了团队建设:“成瑶是新加入我们团队的成员,平时大家有什么都可以互相交流。”说到这里,梁依然转头看向成瑶,柔声安抚道,“我们团队风格和钱恒团队可能不一样,你要有什么不适应的随时交流,团队里其余两位律师都比你年长些经验也多,大家也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问他们就行了。”
她笑笑:“我知道你在钱恒那里都是直接参与大案,但是也不要小看了这些打印文件装订案卷的基础性工作,每项工作里,都有很多细节值得我们去学习,正是这一点点一滴滴的积累,才能进步。”梁依然说完,又看了一眼团队里的两位律师,“你问问,他们哪一个不也是从这项工作做起的?张冉执业前两年基本都在做这些事呢。”
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安慰,然而成瑶细细品味,总觉得话中有话,像是在暗示她太过浮躁。梁依然手下的另外两位律师也比成瑶年长,因为成瑶和钱恒恋爱的事,对她的态度多少有些谨慎,仿佛生怕得罪了她就会被一本参到钱恒那去似的。
成瑶因为梁依然此前的挺身而出,对她内心是信服感激的,只是接二连三的接触之下,她对梁依然的行为,开始觉得有些微妙。她看起来对自己友好照顾极了,但又仿佛对自己不友好极了。一时之间,成瑶也有些迷惑,她有些拿捏不准,也不想贸然惊动钱恒,更不想给其余同事留下自己仗着身份特殊,就老告御状的印象,更何况钱恒此刻正忙于一个涉外婚姻案,大部分时间待在洛杉矶。
好在这样打杂了大半个月,梁依然终于带她做案子了。
只是接连几个案子,成瑶虽然参与了,却都没办法深入参与。几乎每次与客户的重要会议,成瑶都会很不巧被派出去干活,比如正好去工商局查档,或者去哪儿帮忙调取证据……这些事当然也是律师应该干的,然而一段时间下来,成瑶疲于这些辅助性工作的奔走,虽说也参与了案子,但做的尽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根本窥不到案件的全貌,也完全上不了手,颇有种浪费时间和生命的焦躁感。
也不是没再找过梁依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