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手骤然放下,看来严雪宵还是没时间,他垂着头走向陈经理包的车,其余队员随后上了车。
“没想到我们就这么进决赛了。”蓝恒系上安全带感叹,“比赛前我还提心吊胆,搞不好还真能拿冠军。”
打职业比直播累得多,需要保持超乎寻常的专注,六场比赛下来不光手连腿也麻了,可带来的成就感也是直播无法比的。
“还早。”叶宁从包里拿出自己泡的枸杞水,口吻客观地分析,“初赛队伍看着多竞争大,但都是没比赛经验的新队伍,实际竞争并不大。”
叶宁慢悠悠喝了口枸杞水:“决赛最大的对手不是一起出线的十一名队伍,而是十二支上赛季从pcl降级的战队,每支队伍都拥有丰富的顶级联赛经验,那才是真的劲敌,光是分析每支战队就头疼。”
“回去好好复盘。”
许成开口。
坐在前排的陈经理贴心说:“刚打完比赛该好好休息,复盘可以放在明天。”
不过陈经理的意见被大家习惯性无视,沈迟低着头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接着疲惫地闭上眼休憩,没发现另一边坐着的男人。
他闭上眼的同时仍想着比赛,叶宁说的话没错,初赛更像是练手,下周他们面临的将是在联盟摸爬滚打多年的对手,每一支队伍都不可小觑。
累坏的少年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头靠在车窗上不停颠簸,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将他抱进怀里,他嗅见熟悉的松木气息,像狗崽崽般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趴。
当沈迟醒来时,望见男人黑白分明的眼怔住了,他没想到严雪宵真的会来,琥珀色的瞳孔变得亮亮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严雪宵平淡答:“一直在。”
少年还要说话时发现自己坐在严雪宵腿上,手还揪着对方身上的西服,他的脸登时通红,迅速低头坐回座位上,可眼神控制不住往严雪宵的方向飘。
车还未抵达机场,坐在副驾驶上的蓝恒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载远总经理许信被要债的杀了,高利贷也敢借,被发现时手机还卡在咽喉响,可惜没救回来。”
阿裴不由得望向身后的严雪宵,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神情平静,显然对许信的死丝毫没感到意外,如同冷漠的旁观者。
可阿裴知道许信与严照的死脱不开干系,如果不是严雪宵一次次借钱给许信,许信或许不会再赌,即便赌也没底气向高利贷借滔天的数字。
他迟钝的脑袋缓缓转动,突然明白过来严雪宵根本没指望许信还钱,要的分明是许信的命。
阿裴的心中莫名升起惧意,感觉严雪宵更陌生了,半点看不出当初穿白衬衫干干净净的模样,即便一步步看严雪宵从雪夜中走来,仍忍不住想会不会有天严雪宵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一边的叶宁闭目养神:“少看uc新闻。”
“你们不觉得很可怕吗?”蓝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仅手机被塞进咽喉,全身上下都是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