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味,桌上全是沈迟爱吃的东西。
少年摇头。
蓝恒追问:“那是什么原因?”
沈迟看着手机上发来的账单,面无表情答:“我哥用的是我银行卡。”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羡慕转为同情,蓝恒感觉养家的担子沉重压在少年肩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勉励:“打完比赛我们就有钱了。”
“许信刚死就安排人坐载远总经理的位置,你从前不爱插手人事任免。”酒桌上的郑安盯着严雪宵说。
严雪宵淡淡开口:“想许叔走得安心。”
郑安没从严雪宵脸上看出丝毫异样,如果笑面虎严济说这话他肯定不信,但严雪宵不一样,严家也只有严雪宵会借钱给许信。
“听说你飞去渝城看游戏比赛,还和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住宾馆。”坐在郑安左手边的周廷漫不经心说,“也不知道小男孩玩起来怎么样。”
严雪宵敛下漆黑的眸,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即便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阿裴知道严雪宵是动怒了。
“那孩子是叫沈迟吧?”郑安回忆着说,“可怜的,四处找你找不到,我看了都不落忍,多少该给人回条消息。”
郑安紧接着话题一转:“不过玩玩可以,你现在逐渐接手严氏,身边总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我看让黄时静给你当秘书。”
阿裴不由得看向严雪宵,即便他再迟钝也能看出来郑安借机往严雪宵身边插人手,郑安比他们预想得更谨慎。
严雪宵抿了口酒:“有劳了。”
当严雪宵走出包厢时,黄时静跟随其后,他明白郑安派他来的目的,但严雪宵性子向来温和客气,打交道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将要上车时,严雪宵忽然眯了眯狭长的风眼:“在英国留学过?”
虽然不知道严雪宵为什么会问,黄时静依然应声:“伦敦大学。”
“怪不得你女儿也在伦敦念书。”严雪宵嗓音平静,“她读书很好。”
因为在郑安身边做事,黄时静将妻子女儿都送去了国外,他听出严雪宵的言外之意,冷汗涔涔从额头上冒出来,恭敬地低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车辆驶动他才抬起头,透过车窗望见严雪宵隐在黑暗中的面容,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与酒桌上的谈吐温和截然不同。
复盘用了四个钟头,比起闪光沈迟更关注失误,团队磨合依然是个问题,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只能一场场训练赛打下来增加对队友的熟悉度。
复完盘晚上十点了,走出训练室时他听见许成在给妈妈打电话:“妈,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不用给我寄东西过来,你自己留着买东西。”
夜风寒冷,少年裹紧身上单薄的外套,摸着口袋中的钥匙,冒出去华庭的念头。
他走出基地向华庭走去,都在燕大边上离得不远,只用了十分钟便搭上电梯来到家门口。
沈迟用钥匙打开门,严雪宵还没回来,无人的房子一片漆黑,他按下灯的瞬间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