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静得出奇,他还没来得及说有特别好吃的红糖锅盔便听见低哑的一句:“今天不回来。”
少年将红糖锅盔仔细收了起来,挂断电话时隐隐听见官山的声音,他不放心地跑去燕城人民医院。
另一头的官山给病床上看视频的严雪宵换好吊瓶后叹了口气:“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硬撑着吃完蛋糕下午就进医院了。”
严雪宵眼也没抬:“是心意。”
“小心以后沈迟给你养老送终。”官山瞥向严雪宵手上的屏幕问,“你看得懂游戏吗?”
他不太看好严雪宵和沈迟在一起,倒不是因为嫉妒好友找了个小男友,而是年龄差七岁会有代沟。
谁知严雪宵不疾不徐开口:“re打法激进考虑慢打,box沉不住气适合从侧翼游击。”
官山脸上浮出浓浓的惊讶,他知道严雪宵向来对游戏不感兴,了解这么深是因为沈迟喜欢的东西吧。
这时一名护士出现在病房外:“官医生,有人找你。”
官山止住交谈走出病房,刚到科室门口时就被红头发的少年堵住了。
少年明显是匆匆跑来的,瘦削的背脊随着呼吸声起伏,垂着冷感的眼皮问:“我哥是不是胃病犯了?”
官山没替好友遮掩:“在病房输液呢。”
少年的尾音泛着哑:“是因为……我做的蛋糕吗?”
“小孩子别多想。”官山岔开话题走进科室,“正好帮你哥把药拿了,一天两次饭后服用,饮食避开刺激性食物……”
少年默默听着,将每句话都记在了心上。
沈迟拎着买来的粥进了病房,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垂下头,他近乎放养活到十八岁,还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他把白粥在病床边的柜子放好,低垂的眼睫颤了颤问:“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影响你比赛。”
听见回答他的心脏被无形的手揪紧,语气笃定说:“下次你一定要告诉我。”
严雪宵轻轻嗯了声。
沈迟将取来的药仔细分好:“白的一次吃三粒,胶囊一次吃两粒,不过要饭后才能吃。”
少年学着照顾人,打开盛白粥的盒子,用勺子舀起一口粥,小心地递到严雪宵唇边。
严雪宵注视着沈迟,喝下了粥。
沈迟一口一口喂着粥,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书的作用,刚开始相处时那股难为情不知不觉消失了,他尝试着交流自己的生活。
“周六的比赛我们被分到了b组,有六支都是pcl的队伍,还从没和pcl的队伍交过手,如果能进前六俱乐部就可以拉赞助了,蓝恒不用担忧倒闭,许成能往家里寄钱,叶宁也能呆在队里,他总说打不进pcl就走。”
察觉到严雪宵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他下意识问:“怎么了?”
“你在队里很开心。”
他点了点头:“你在公司开心吗?”
严雪宵眯了眯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