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真哉赞赏一句,“今天我可是请了贵客,淑子妈妈你可不能让我丢脸。”
“哪能啊!”名叫淑子的女人说着,把目光转向源清素,“这位就是真哉大人的朋友?一看长相就是贵宾!”
“哈哈,淑子妈妈有眼光!”一条真哉介绍道,“这是我表弟,源清素,将来可是要在京都呼风唤雨的人物。”
源清素笑了笑,当做打招呼。
在淑子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带舞台的包间,四个身穿各色和服的女子,已经跪坐在榻榻米上。
看见两人进来,齐齐行了一礼。
一条真哉在室内扫了一眼,转头问淑子:“妈妈,你在耍我?”
“这...”淑子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惶恐和无奈,“真哉大人,我哪敢啊!”
“不敢?那幸子呢?”一条真哉沉声问。
淑子支支吾吾,眼神游离。
“我问你,幸子呢?”一条真哉重复一边,逼问道。
四位和服女子连忙低下头,源清素站在一旁事不关己。
他走进房间,打量一副挂轴,画上是两个披散黑发、穿金鱼浴衣、面容白皙的小女孩。
在一条真哉刀一般的目光下,淑子只好回答:“幸子...被真田大人叫去了。”
“真田初?”
“......是。”
一条真哉转身就往外走,走到中途,又对众女说:“你们好好伺候我表弟,敢有怠慢,我饶不来你们!”
“真哉大人!真哉大人!”淑子追出去几步,想拉住一条真哉,又不敢去扯他的衣服。
一条真哉走后,淑子着急的跺脚,一连叹了好几口气,之后才重新打起情绪,走到源清素身边。
看着这位神情自若的贵公子,她突然灵机一动,说:“大人,能否请您劝劝真哉大人。”
“这是谁的画?”源清素指着挂轴。
淑子楞了一下,下意识回答:“是菊池契月的画。”
“哦。”源清素点头,又看了两眼,他转过身来,坐在榻榻米上,“一条真哉,还有那个幸子,是怎么回事?”
淑子连忙跪坐在他脚边,边倒茶,边说:
“幸子是我的女儿,是一名舞伎,快满二十岁了。”
源清素听着,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要想成为艺伎,先做舞伎,舞伎除了学习技艺和接人待物,要想成为艺伎,必须举办“换襟”。
所谓换襟,就是将和服里面衣服的领子颜色改换,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舞伎需要举办换襟仪式,在仪式上展现自己,打出知名度,方便客人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艺伎,而这就需要一大笔钱。
绝大多数的舞伎,肯定不会有这么多钱,这时候就需要一位出钱的“老爷”。
“老爷”出钱,替中意的舞女举办换襟仪式,甚至可以直接包养这位舞女,舞女也要为“老爷”献上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