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宵将浑身软绵绵的沈迟带回了家,他在沙发上放下抱了一路的少年,正准备去倒水时一身酒气的少年紧紧抱住他的腰。
“放手。”
他望着腰间的少年开口。
然而醉醺醺的少年像是怕他会离开般,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放开,他将少年扶在沙发上:“坐好了。”
少年似乎听进去了,松开手乖乖坐在沙发上,然而他转身向厨房走去接水时,少年又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像是第一次在机场离别般含蓄又炽热。
他转身望着唇色泛着水光的少年,喉结压抑地滚了滚:“再抱我就亲你了。”
下一秒,抱着他不放的少年仰起了头。
片刻严雪宵搂起少年的后脑勺,俯下身熟练地亲吻少年,先是柔软的唇再是光滑的脖颈,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在沈迟眼中他是可以信任的哥哥,可沈迟不知道的是,从见到少年的第一面他就不想当哥哥。
早上严氏开完例行会议,周廷心事重重走出会议室,他是郑安最信任的人,郑安扑在严氏上不想再沾手毒|品生意,最后一批货交给他处理,但预备存放货的仓库不知为什么被警察盯上了。
最近郑安因为骆书握住海外生意不放的事烦闷,他不敢打扰郑安,独自盘算该把货放哪儿。
他在会议室门口抽着雪茄,忽然瞥见严雪宵走出会议室的身影,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掐了雪茄走到严雪宵面前:“那小孩儿你还满意吗?要是烦了我给你送一个。”
或许严雪宵有一双像极严照的眼睛,即便严雪宵什么也没说,但漆黑的目光扫过来时他下意识心头一紧。
严雪宵平静说:“直说吧。”
周廷有种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对着面前温和斯文的年轻人开口:“我最近瞒着郑总在做香料生意,差间库房放货,我记得载远在边城有间废弃的仓库,能借我用两个月吗?”
他也是看到严雪宵才想起来,由于许信私底下亏空公款的原因载远物流近年经营不善,外地不少仓库已经弃用了。
“载远的事我不清楚。”
严雪宵温声答。
周廷没料到这答案,载远的总经理是严雪宵的人,他还以为严雪宵多少会对载远上点心没想到依旧是万事不理,他心底上看不上扶不起的严雪宵,但仍耐着性子说:“问问瑞文就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严雪宵打断了:“不用了。”
“那间仓库就送给叔叔。”
听见严雪宵的话,周廷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想严照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没脾气的儿子,严氏的基业当打水漂似地。
当周廷走后,阿裴低声问:“是不是准备报警?”
“报警?”
严雪宵轻轻笑了,但摄人夺目的凤眼里没有丝毫笑意,面对这样的严雪宵阿裴从不敢发语,他总觉得沈迟面前的严雪宵与如今的严雪宵是两个人。
一个